入一把干柴禾。
母亲走后,阿毛装作没事,走到她面前,问她到哪儿去了,害他和母亲找遍了全村都没找到。水珍低着头,没有回答。他低下头,讨好地问:
“哭过啦?”
水珍乜斜他,走到床前,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他追到面前:“还在生气?”
水珍捂着脸,胸脯上下起伏。
“你做啥啦?”他上前两步,伸出右手,想拉她捂在脸上的手。
他右手还没靠近她的前胸,水珍已经三下五除二蹭掉脚上的鞋子,衣服都来不及脱,一骨碌钻进了被子。
“你衣服还没脱,我我和姆妈只是”他想解释原因。水珍肯定是看到他和母亲翻箱倒柜找东西后,气上加气,所以蒙头不理他。
水珍一动不动,像一根木头。
“你别生气,我们也是没办法”他坐在床沿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说。
“我不要听你解释。”她猛得掀开被子,用近乎吼的声音把他胸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可怜的阿毛,心惊肉跳地胡乱说着“好我”,把老榆树下想好的心里话活生生吞进了肚里。
水珍合衣蒙头一个晚上。
阿毛床沿上呆坐一个晚上。
阿毛不是不想钻进被窝,而是不敢打扰气头上的水珍。要是早知道明天回来时水珍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他说什么也要钻进被窝,把藏在心里的话告诉水珍:我阿毛是爱你的,我阿毛今生就爱你水珍一个,既然你不去检查,我也不去检查了。阿毛甚至这么想,要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水珍就不会去死,水珍仍会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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