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毛现在不想要孩子?阿毛这孩子不至于这么傻吧,她这个当姆妈的心思,连小妹都知道,她唯一所求的,就是趁还有点力气,尽快把孙子领大,也好向阿毛他阿爸交待。水珍玩弄着手中的梭子不说话,她理解婆婆的心思,可谁又能理解她的心思?自陶队长借给她织布机会,她不再是甘心和阿毛过一辈子的水珍了,她有她的想法。
母亲又问:“阿毛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做那事?”
水珍红着脸:“是的。”
“这怎么行呢,怪不得藤上还不结瓜。让阿毛休息几天,把精气养足后再说,你也要配合他。”
难道母亲知道自己偷藏避孕药的事才故意这么说的?水珍有点心虚,但想想应该不会,毕竟药片是用阿司匹林药瓶装的,即使母亲看到瓶子,也会以为那是他配来的感冒药。那晚,阿毛脱光衣裤,又想爬上水珍身体,她绷紧双脚始终不让他褪去裤子。
“不要做啦?”阿毛露出诧异的眼神。
“有人不让你做。”
“谁不让我做?”
“姆妈。”
“她说这事?”
“她就关心这事。”
“那怎么办?”
“叫你休息几天。”
母亲的话不能不听。而且母亲说的不是没道理,这几天做完后他总有腰酸背痛的感觉,大概做得是太多了,阿毛松开抓住水珍裤腰带的手,拍了拍脑袋,躺下睡觉,可没过几分钟,用手肘撑起赤膊的上身,用责备的口吻说:“你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诉姆妈了?这些事不能让其他人晓得的,姆妈也不行。”
“你不是叫34吗?谁不晓得那天晚上的事?”
“34怎么啦?陶富文也才42次呢。”
“他不止的。”水珍脱口而出。
讲出这句话后,水珍已是满脸通红。嘴巴为啥没像小平房那样上把锁呢?好在阿毛粗心,没有咀嚼话的意思,否则怎么自圆其说。
阿毛是没听出话外意,但水珍突然如猪肺般红的脸色让他大吃一惊,忙问:“你怎么啦?”
“额上有点烧。”水珍喉咙里咕噜一声,拉过被褥蒙住脸,侧身睡下。
“陶富文是只有42次,当时我们趴在他窗口数的。”阿毛躺在水珍身边,回味着那晚窗口上的事,“那天晚上,一起偷看的还有良平和祥根,善良还小,没让他去”
直到阿毛鼾声响起,水珍才放下紧张的心情,但睡意已是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飘到了哪儿。阿毛对她好,也信任她,她心知肚明,她不是一个不懂得珍惜和报恩的女人。想当年,甘愿用一生的幸福来报答叔叔,这不是一般情窦初开的女人做得到的,她知道,没有叔叔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她可能早就随父母而去了。在男人见她如见瘟疫的情况下,阿毛不避“克夫”的嫌,毅然把她娶回家,能不珍惜吗?她曾一遍遍在心里这么说,寡妇嫁给跷脚,这是命,不能有非份之想,要对阿毛好,要珍惜和阿毛生活的每一天。可是,她抵挡不住队长暖昧的眼神,这眼神像通了电,让她全身颤抖。跷脚怎能跟正常人比,更何况那个正常人嘴巴甜,身体壮,还是队长,最重要的是,这个正常人对自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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