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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啊?”

    看着他那张满脸油光的脸,我真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不是逞气的时候,我一把推开他进去,在阳台上那个四五平米的小隔间找到了我爸妈。

    我简直,认不出他们了。

    我妈坐在小床边,面黄肌瘦,两眼浑浊,沧桑不堪,我爸躺在床上,皮包骨头,脸色发青,奄奄一息,鞋盒一样的房间里散发出肉类的腐臭味,八成是我爸长期卧床长了褥疮。

    “爸!”

    我扑上去,哭的撕心裂肺。

    我妈看见我,惊愕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我爸听见我喊,睁开眼,浑浊的眼神亮了:“瑶,你回来,了?”

    我点头,拉住他的手,说:“爸,我这就带你和妈走,我带你去医院治病,带你和妈去过好日子。”

    季东阳和我帮我把我爸扶起来,他手下把我爸背上背,我拉着我妈往外走,过客厅时,我嫂子穿着睡衣从卧室冲出来拦住我们:“想把人带走,给一百万,少一分都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我怒急,冲上去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不等她回神,又抓又踢,打的她嗷嗷惨叫,我哥想上来帮忙,被季东阳一脚踹到地上起不来。

    我真想拿把刀把他们杀了,季东阳拉住我,说:“先去医院吧,之后再跟他们算账。”

    我咬牙忍下气,拉着我妈离开。

    我们把二老送到医院,医生给我爸检查之后,马上把他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进行救治,我和我妈在外面揪心的守着,从下午守到半夜,医生才出来。

    他说:“老人家的情况很不好,更换的肾脏已经彻底坏死,更引起其他器官衰竭,已经回天乏术,你们家属,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像是被重锤打击,站不稳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现在,就尽量让病人心情开朗些吧。”医生说完,转身离开。

    我和我妈还有谢淼,换上无菌服进到病房。

    我拉着我爸的手说:“爸,你不知道,你女儿我现在可是个女强人,我在泰国有栋房子还有家外贸公司,一年能挣几百万,等你病好了,我就把你和妈带过去,让你们好好享福。”

    我爸点头,泪如雨下。

    谢淼也说:“外公我跟您说,我家那里可好玩儿了,小猴子经常跑进我家来,我给他香蕉,他接过去剥皮就吃了,可可爱了……”

    我跟老人说起泰国那边的趣事,我爸听得一脸向往,可惜,他已经去不了了。

    入院三天之后,我爸不幸离世。

    我们忍着悲痛,给我爸举办了葬礼,我哥嫂来葬礼上闹、事,被季东阳的人打了出去。

    葬礼结束,我照我爸的遗愿把他骨灰撒进了松江。

    回去,我哥嫂找到了我们入住的酒店来大闹,说是我害死了我爸,要去法院告我。

    看着他们如跳梁小丑的样子,我想杀人。

    季东阳握住我的拳头,说:“我给你想了个计划,管叫他们再也不能来蹦跶。”

    三天之后,我们的计划开始实行。

    季东阳找了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假装富商接近我嫂子张慧,那男人用花言巧语哄得张慧死心塌地,骗我哥把房子抵押贷款给了男人经商,之后更跟着那男人跑了。

    然后那男人照我们的计划,把我嫂子骗到了偏远山村,卖给一个贫困户的残障儿子当老婆。

    那个男人虽然残障,但打起人来特别厉害,我嫂子一去就被打得要死不活。

    我哥被老婆骗了,一无所有,只能带着两岁的儿子借助在亲戚家,因为虐待父母的事,受尽谴责冷眼,终于受不了,带着孩子离开,露宿街头几日后,不忍心孩子受罪,去工地找了个搬砖的工作,背上用背篓背着孩子,前面两只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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