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为鸣歌盖好被子后,海铃朝怀光与长曦说道:“你们也受了伤,各自回房歇息吧。今晚我和黑一屋,有个照应。”
“有什么事情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长曦一声血腥味,问起来就像是坏掉的猪肉。“不!为什么我要答应你和她一间房。”
海铃白了他一眼。“瞧你一身臭,快去洗干净。就你这副模样,会吵着黑休息。”
她又对怀光说道:“骑长有什么想问的,还是等到明天较为妥当。”
怀光只能应允。“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好好休息疗伤,我就不打扰了。”
她悄然离开海铃的房间,长曦强忍着疲惫,“明天不要给她单独问话的机会。”
“和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天,还是不信任我?”海铃随口问道,俯身卸下了红色的靴子,换上了拖鞋。小腿处传来难言的疼痛,“这里什么时候也受伤了?”她自言自语。
“我是担心你傻,和我的口供不一致。”长曦没给海铃好脸色。“你俩一样傻,我嘱咐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守在她身边。不,她更傻一点,三番五次自作主张,做出的傻事简直令我这个哥哥的智商蒙羞。”
长曦看着她睡得那么深沉,不甘心地伸手去捏住了鸣歌的鼻子。
“你做什么?”鸣歌静静躺着,如一朵等待被揉碎的清香百合那样,任长曦胡闹。海铃使劲拍开他的手。“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
“她这么带种,被我捏一下又会怎样。”长曦竟然有些生气。
海铃起身把他挤到旁边。“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这几天下来,我看在眼里。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对她只有佩服。”
“你不如佩服我顺手牵羊来的千曜石。”他嗤之以鼻。“至少那救了我的命两次,而她竟然用念操控那个谁的身体,完全毫无价值。”
“她和那个女孩救了所有人的命,包括你和我的,这就是价值。”海铃用气音和长曦争辩。“你既然知道她做了些什么,那你应该出手,而不是看着她不堪重负倒下,然后在这里埋怨你的救命恩人。”
长曦咬牙切齿地嘟囔两声:“这是只有她能做到的事情,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帮忙。”
“哦!那更简单了,当时除了这么做,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们都不是那些红衣人的对手。”海铃对长曦的态度感到惊诧。看得出他是在很认真的生自己的气,为他力所不能及之事。她心想。
“既然你èi èi比你优秀这么多,那你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海铃继续说道,“因为你的无能,她不得不肩负这么多。我的朋友。”
长曦吃惊地看着她,海铃迎上他的目光,一点儿也不退让。然后长曦找到了她脱下的靴子,不甘心的对着轻轻呸了一声说:“岂有此理。”
我还以为你会更激烈的反唇相讥,看来我踩到狗尾巴了。海铃有些诧异的想。她立刻推开长曦,以停止他开始不断对自己靴子重复的举动。
“回去疗伤,你一身剑创。”小歌醒来,不希望看到她的努力毫无成果。“这是创伤药,你用得着。”
长曦如风般夺走她拿过来的一个小瓶子。“我会全部用光!你就自个儿跪在地上,用舌头舔你的剑创吧。”
“我建议你擦伤口的时候用力点,盐多撒点,最好用上薄荷油,比较凉快。”海铃恶狠狠加强了吐气的强度。
长曦脑中认真地想像了一下自己满屋子乱跳的情景,咬牙切齿骂道:“贱人!”
看着他尽管骂骂咧咧,却很小心轻声地关上房门,海铃心中一软,噗哧一声笑出声。“什么人哪。”
“真是辛苦的孩子。”她坐到鸣歌身边,看着她安稳的沉睡着,眉间一丝愁云。“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又再度虚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