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爆发必定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时间是一把双刃剑,剑锋的一面,也许林中来的形体终会下探极限,但与此同时,鸣歌与林中来形体的磨合只会更顺利。
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临,温酒不愿意错过。他简单盘算局势,如今撤退,红衣众已经没有阻止的能力。
他向柏见末招呼一声,柏见末又示意怀光,怀光踌躇片刻,暗里拉动逆人行的衣角。
逆人行回过头来,看着三人对他挤眉弄眼,面不改色道:“我要留下。”
“也好,尽力牵制他们。”柏见末拍拍怀光的肩膀,她当然会留下陪她的林涧知己。“我带他们先走。”
“不用了。”瞿虽凡忽然回头介入他们的窃窃私语。“我们的友军相信快到了。”
瞿虽凡笑着倾听,静寂的夜空传来了喧嚣。时间这把双刃剑,剑锋的另一面从黑夜中发亮。
他们几人心里很清楚,林中来的力量和转生仪式中的变化脱离不开关系,但从早前的状态来看,这是突然爆发的力量,要么维持时效极不稳定,要么对林中来的形体负荷极大。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有一个结果。
从骆彼岸与骆创全身心都关注着林中来的情况来看,林中来实难久战。
红衣女子采取完全游斗姿态,想必也是隐约察觉到了这一点。
小溪,你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想到这里,瞿虽凡差一些就要当场鼓起掌。
“凶婆娘,你不会以为我们跟你们一样,没有后招就赶来送死吧?”他对着还在与林中来游斗的红衣女子大声喊道。“官府马上就到,不信你听!”
喧嚣声来自前院的方向,一时听来好像是尖叫,一时听来好像在逮捕贼人。红衣女子脸色阴沉起来,身形稍微停滞了半刻。
半刻足够林中来给出一击。只要一击,在力量优势面前,每一击都足够红衣女子喝一壶。
一次机会,林中来很精准的把握住了机会。
棍身呼啸,如一道晨曦,穿破了软剑拂出的云团,像从天而降的陨石落地,撞在红衣女子的右肩。鸣歌拿出最大限度的努力,竭尽所能地控制着林中来的身体,务求这一击能出其不意,收到最大的成效。
红衣女子确实没有预料,林中来的这一击竟是势大力沉,精确稳定,脑子里传来右肩麻痹的讯息,知觉几乎丧失。人在扭身飞出之后,剩下的红衣人短促喊出她的名字。“青裳!”
“我没事,叶帝佐卿,带上我弟弟和白铭。萧象,颜笛交给你。”红衣女子落地后退,难以站稳,便屈下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全靠意志,紧握着软剑不放。
听着人声越来越近,她明白今天既没有达成任务的可能,也没有办法实现全场格杀。“没必要为此惊动官府,我们撤退。”
叶帝满心不甘看着林中来。“好!没办法了。”
众红衣人跃上墙头,随即消失。
骆创看了看照料着骆檀基的骆修儒,对骆彼岸问道:“表舅公,你打算就这么放他们走吗?”
骆彼岸示意稍后再谈。“我们等了这么多年,其实收获已经出乎意料。”他朝林中来方向看去,目光却是落在了长曦的身上。“更何况现在观察她的反应要紧。”
他好像预料到一切,迈步就往林中来的方向抢救。林中来五指松动,金属棍身掉落在地,弹地蹦起,乒乓作响。骆彼岸眼疾手快,在她倒地之前,牢牢把她扶在怀中。
她面目惨白,朱唇失色,全身软绵无力。“可怜的家伙,”骆彼岸一声叹息,心道:“虚耗过度,昏了过去。”
他转而朝长曦望去,此时他正和海铃支撑着鸣歌,鸣歌先前满脸疲倦,小小身躯摇摇欲坠,这会儿已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