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那眼神我看了就不爽,于是我就呸了他们一声,先溜了。”
听到这个滑稽的结局,连桑海田也没忍住,跟着一起又爆发了一阵巨大的笑声。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等到陆续的笑声消停,才静静说:“不是共屎者,是共誓者。他们是一帮来自林涧的异人,就好像是志愿者或者雇佣兵一样。跟着星盾会出任务的时候,对外就自称是共誓者。”
她抽完一杆,暂且把烟杆放在鹿羚角的桌上。“他们一共多少人?”
“十来个,不会超过二十。连我们一半都不到。”另外有人回答。
桑海田点点头,她心里清楚,这些人对付他们在场全部人不费吹灰之力。她看了鹿羚角一眼,没把这话出口在当下。
“星盾会是一个国际组织,专事保护濒危的集灵。”她分析。“照理说,只会和林涧那群专事猎杀集灵的猎灵者发生交集。我们民间这些客串猎灵者的普通猎户,猎杀的都是族群庞大,数量很多且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集灵,所以几乎从来没有和他们起冲突的传闻。”
集灵是一种由灵质直接聚合而成的生灵,在很久之前,人们认识不足之时,往往当作神祇供奉。直到后来随着文明的发展,神话故事纷纷幻灭,集灵是一种有别于常识生物的概念才被世人所普及。
“可是这次他们来了,沉鱼就算只剩三成,大概也有两百多尾,去年我们收成最好,合几十人之力也就只猎杀三尾而已。”有个年长的老者说道。“难道这区区五指可数之数,他们也不想让我们瓜分?”
桑海田循声望去,这位老者可算是在场资历最老的猎户,她向他点头致意后道:“钓老翁你这个疑问,也是我想说的。”
“这摆明就是欺负人!”冼白疤喝了碗酒,一边满上一边附和。“给人欺负到头上了,干他娘的!”
鹿羚角这时回身去看了一眼钓老翁的秃头,他虽然须发皆白,身子骨却很硬朗。但这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他真的年事已高,每年能贡献的也仅剩下宝贵的丰富经验。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桑海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神情,但暂未说话,只是靠在桌沿沉思。
“我听说星盾会,不,林涧异人都很厉害,比我们民坊中的百姓都厉害。”这时候有个女子发声说话,她的声音非常柔软,与桑海田是两个极端。
“阿须说的好像是对的。我们那儿也有这类说法。”又有其他人说道。“听说林涧的高手们,个个有以一敌众,甚至是以一敌百的武艺。”
看来,我们之中除了火拼,还有观点相反的苗头。桑海田问那个女子:“阿须,你平日在街头卖唱,有没有听说什么?”
阿须摇摇头。“很遗憾,桑大姐,阿须所知道的和老冼知道的差不多。不过有居民声称,星盾会积极联络了官府和勘测局,想要动员疏散角前镇堤岸附近的民众,不过没人理会他们。”
“嗤,凭什么理会啊,这群劳什子的星盾会,我听说是极端分子来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她身边的另一个猎户不忿道。
桑海田听了阿须的话,觉得更奇怪了。“星盾会难不成认为四近居民也是猎灵者不成?”她皱眉头苦思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怀疑的目光问鹿羚角:“嗯?这个平时废话很多的老鹿喝醉了吗?”
人群的目光像是剪刀一样,所过之处人流如布匹般被剪子分开,最后停在鹿羚角身上。
“老鹿,你今儿怎么懵了?”有人附和。
“是呀老鹿,每年你俩师徒收成也都位列三甲,怎地不发表发表意见,兴许是喝多了尿急?”大家一起善意取笑于他,
鹿羚角尴尬回过身来面对大伙儿。“我看大家情绪高涨,不好给大家扫兴。”
他说完话,便有人骚动起来。桑海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