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也是心里着急,担心多耽搁一时,马三宝就多一分危险,所以当找不到陈平乐后,也顾不得其他,就在府中边走边嚷起来。他想得是能帮上忙,好让马三宝早日康复。
小刀出去后,不一会儿就带来了王小二。
王小二背着一个竹箩筐,筐里全是耩褥草,散着一股子青草的腥气。他来到李秀宁面前,首先却是四下看了一眼,像是找什么人似的,看一圈后露出着急之色,才向李秀宁行了一礼。
“王小二,你这背上背的是什么,找陈平乐有什么事情?”李秀宁有些恼意。
“三娘,这是公子让我去找的耩褥草,公子说能治好马叔的伤势,我回府后见不到公子,心里着急,怕耽误马叔的伤,所以才在府中大声喊公子,希望能早些让公子知道!”五小二连忙解释道。
李秀宁心中一动,微微生出一些期待,便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你跟着我来吧。”她又转头对小刀道,“小刀,你去请向医师去一下柴房,我和小二现在过去找陈平乐,让向医师看一下这耩褥草能不能治好马叔!”
“小二,我们去柴房吧,陈平乐是在那里!”李秀宁又道。
王小二双眼一亮,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懊恼道:“我真该死,既然忘记了柴房,要是耽误了马叔的伤,我就真是大罪过了!”
“小二,你也不用着急,陈公子还没找你,说明这耩褥草还不是急用,而且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李秀宁有些感动,这王小二倒是忠心。
李秀宁走在前头,她见王小二说得煞有其事,心中又对陈平乐生出些希望,万一要是真能救下马三宝,而要是因为走得慢耽搁了,那就实在是后悔莫及,所以她在前头越走越快。
在离柴房还有一段距离,李秀宁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这种酒香她从未闻过,这样的酒香,太原李家没有,就是长安隋宫中也不会有。她虽然不喜喝酒,但是出身高贵,什么样的好酒都见识过,但见识过的那些好酒,全都不如现在闻到的酒香。
“陈平乐哪来这么好的酒?”李秀宁奇怪无比,因为王小二说他能救治马三宝,所以暂时压下了不满,对不合时宜的饮酒作乐的不满。
李秀宁走得更快了些,沿着石路拐过一个弯,就已经能看到柴房的院子,但是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在柴房院子中央,有一个石头垒起的简易炉子,上面还搁着一口大锅,石头炉子的里的火才刚熄不久。在大锅的附近,还随间搁着几节竹子,浓郁的酒香仿佛是从竹管里散发出来,而不是最显眼的那口大锅。
李秀宁走近了地上的竹管,确定酒香就是从竹管里散发,心中顿时更加奇怪,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她也没有人可以问。
“三娘,公子也不在这里!”王小二有些急坏了。
李秀宁也是眉头一蹙,对陈平乐这样东跑西跑的,连个人影都没能见到,实在是非常的不满。现在即便是她,一时也不知道陈平乐在哪里,沉思半晌后有了头绪:“不急,陈公子要为马叔治伤,肯定会去马叔那里,我们可以去那里等他!”
王小二想着也对,他是没有主意的人,李秀宁这么一说,他就觉得确实如此。这时小刀带着向医师过来,闻着院子中的酒味,向医师微微紧了紧眉头。
李秀宁心中一动,便道:“向医师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这下人找的耩褥草,我这府中有人说能用这些草,治好马叔的伤抛,向医师你怎么看?”
向医师瞥了竹筐一眼,摇头不屑道:“这耩褥草或有些药性,但是不可能治得好马叔的伤,而且马叔的伤最关键还是箭羽,只要拔不出来,什么神药都没有用。三娘,那人是个骗子,千万不要相信,否则由着他胡来的话,马叔的时日只会更少,甚至会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