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气坏了,要是在城东这里再呆下去,非得要把陈平乐找出来,活生生撕碎了不可,最大问题是她还打不过,只是搁在心里忍着,所以再呆下去只能活活气死自己。
李秀宁带着小刀小剑,出了城东的村庄,沿着来路返回李府。穿过田间泥路时,她忽然看到前面走着两人,吊儿郎当地不像是在走路,而像是田间的那些小孩,走两步停一步的,不时地停下来,摘一朵路边的野花。
陈平乐走在前头,不时弯腰摘花的人就是他,而见山跟在他后头,正担着一筐的熏肉。李秀宁在他们后面远远的,但就已经能闻到熏肉的怪味,和陈平乐这个人一样讨厌。
李秀宁走在后头,是风的下头,只要走在后面,总能闻到熏肉的怪味。她加快了脚步,因为化了装,也不怕陈平乐认出她来。没一会儿,她们就赶过了陈平乐两人,走在了前头。
她现在化得男妆,除非是极熟识的人,才有可能会认出来。
“三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秀宁正要再加快脚步,不想被陈平乐看到着她背影,这就像有个苍蝇爬在背上那么难受,但是她还没再加快脚步,身后陈平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之色。
陈平乐一叫出口,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人家李秀宁乔装打扮,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若非是他有灵觉,不可能认得出来。现在可好,他一口就道破,要是被shā rén灭口可怎么办?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李秀宁十分惊奇,她看不到自己,但是认真看了看小刀小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
陈平乐口中叼着一根蒲公英花,此时花球上的绒絮已经飞了差不多,听到李秀宁寻问,连忙拿下叼着的蒲公英,开口笑道:“三娘贵气无比,身上的大气象怎么都掩饰不住,就是化成了灰,我都能看得出来。”
陈平乐的话中带着奉承,若是放在以前,李秀宁自然是喜欢听得,但现在陈平乐的形象,在她的心里极低,唯一的价值只剩下武力。再想到马三宝几乎是用临死遗言的方式,把她托给陈平乐照顾,算是所托非人了。
李秀宁想到马三宝,就忍不住悲伤,马三宝比起李渊,更像是她的父亲,而现在陈平乐的作为,却是辜负了对马三宝的承诺。她可以忍受陈平乐的所有荒诞,也可以忍受陈平乐辜负对马三宝的承诺,但是却不能忍受马三宝将死之前的愿望,受到陈平乐的不尊重对待。
从马三宝重伤回来开始,李秀宁治下的铁桶般的户县,开始一点一点崩塌,城中百姓的逃离是大坝上的蚁穴。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大,她不怕何潘仁的四万人马,甚至就是马三宝命丧,她也自认为也能承受的住,但是当两者同时到来时,却开始在慢慢击垮她。
看着站在前面的陈平乐,李秀宁忽然间崩溃了,心中涌出万种怨气。她伸手指着陈平乐,仿佛所有怨气的根源,都在陈平乐身上,如果没有陈平乐,就不会有所有的不幸般。
“陈平乐,现在马叔还没死,你就浑然不把对他的承诺放在眼里,难道在马叔死之前,你连做一做样子都不肯吗?”李秀宁噙着眼泪,愤怒地说道。
陈平乐看到李有宁的眼泪,可是吓坏了,能让李秀宁这样的人流下眼泪,简直就像是在百年大旱时去求一场雨,他连忙答道:“三娘何出此言,我答应马叔的事情,自然会竭尽全力,若是马叔真的身死,以后自然会代替他,全力照顾三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秀宁冷笑一声:“我李三娘可不敢有这样的xg ,只要你能在马叔还活着的这段日子里,肯做一做样子,让马叔可以安心地走,我就心满意足了!”
“三娘,不是我自夸,但确实我这人一向真诚,是作不了假的。我对三娘你的忠心是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啊。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