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含香楼的道上,李秀宁当头骑马,威风凛凛,面露着煞气。她的身后是一队侍卫,各个身上全透着杀气。
一队人马一路走来,引起了路边的围观,平日里李秀宁也有带队巡街,但是今天谁都能看出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在李秀宁大马的旁边,王小二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从含香楼里出来,正大步地赶回李府叫人,却在半路碰上了李秀宁。开始时他还高兴,因为回到府中,又要集起人马,总要不少时间。后来李秀宁说是去砸含香楼,他才明白过来,这一次三娘是真发了大火。
王小二当时马上就表示清白,告诉李秀宁他们只是去看,他一直陪着陈平乐,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不过李秀宁却冷笑一声,问他如果是一直陪着陈平乐,怎么现在会一个人在这里!
听了李秀宁的分析,王小二犹如醍醐灌顶,完全地明白了过来。要知道陈平乐陈公子是武道宗师,出手把含香楼楼下的贼人拿下就行,何必要他回府集起人马过去,完全是多此一举。现在想来这多此一举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支开他,而支开他是为了什么?在青楼里,千方百计的把他支开,除了叫姑娘之外,还能做什么。
王小二明白了前后因,又是垂头丧气,又是惶恐不安,觉得自己对不起三娘,实在是有负三娘与马叔的重托,是一个天大的罪人。他就在不断地自责中,魂不守舍地跟着回去含香楼。
陈平乐站在含香楼的二楼,看着少年和尚掏出的度牒,但是他不认识度牒,而且也不觉得这张度牒,还有是不是和尚,和现在的情境有什么联系。
“就算你是个和尚,难道就能强抢民女不成?户县是有王法的地方,别说你是个小小的和尚,便是佛祖犯了法,也要与庶民同罪!”陈平乐大义凛然道。
旁边的老鸨拍手叫好,指着少年和尚骂起来:“你这个贼和尚,我们含香楼做得可是正当生意,是受王法保护,想在我这里强买强卖,今天连佛祖也保不了你!”
少年和尚神情委屈,望向陈平乐道:“师兄,我没有强抢民女,我只是听说这里的头牌姑娘很漂亮,所以想见识见识,哪知道他们连看一面人都要收钱,哪有这样的道理。我那的村子里面,他们买猪卖猪的时候,都是先让人又看又摸,看中了才付钱拿货。做生意哪有连看一眼都要付钱的道理,师兄,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陈平乐一怔,总算是听明白了少年的意思,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连忙解释道:“你别忙着叫我师兄,我不是你的师兄,我更不是和尚。再说了,就算我是和尚,也不是你的师兄,咱们俩又不认识,现在套近乎也太迟了!”
“师兄,我师父说过,天下和尚是一家,所以你就是我的师兄!”少年高兴道,“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师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现在看来,我心血来潮想要见一见头牌姑娘,其实是佛祖安排了好与师兄你相见!”
“我又不是和尚,只是光头而已!”陈平乐无奈地摸着头,自从修炼成化形灵觉的那天起,他的头发就掉光了,而且再也长不出来。
“师兄你要不是和尚,又怎会光着头呢?”少年和尚却是不相信。
“谁说光着头就一定是和尚?难道户县里光着头的人,全都是和尚?”
“师兄,户县我虽然初来不久,但是路上走的人,就没有一个普通百姓是光着头的,他们不是和尚,又怎会光着头呢!”
陈平乐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和这个胡搅蛮缠的少年和尚说不清楚了,便说道:“我是不是和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这里打人了,你犯法了知不知道?算了,念你不懂这些,只要现在马上离开这里,这里的人不会再追究,我也不会追究你坏了我的好事的事!”
“师兄,在这里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只能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