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多少貌美，不管是多少气质出众，和天仙儿一样，不管才华多少出众，丝毫不弱于男子，通通都没有用处，抵不过一个出身。只要是一个青楼女子，就是取悦的玩具，貌越美，气质越出众，才华越高，就越是件好的玩具。若是天仙儿一样更好，没有比一个天仙儿一样的女子，更能让客人陶醉，更能取悦到客人。

    甚至秦红雨现在的这番作态，这番言语，都是一种表演，用来激起客人的隐藏。对于高端的客户，还要给予精神上的一种吸引，这也就是青楼头牌的作用。花魁不仅要从上吸引客人，还要从精神上吸引客人。上的吸引，容易被其他人替代，但精神上的吸引却不能，还足够的忠实。

    陈平乐看不出秦红雨是在表演，还是在真情流露，便随意说道：“原来如此，秦红雨看破世事，说得非常有道理。人这一世里，坐在台上容易，坐在台下也容易，难得是能坐到任何人对面。现在看来，我是在台下，而姑娘在台上，但是换一个地方，我便成了台上，而自有其他人坐在台下。”

    秦红雨一怔，似乎在品味话中的意思，半晌后由衷道：“公子此话藏有深理，看得比小女子更深，令人佩服不已。”

    陈平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刚刚的话不过是在贫嘴而已。作为一个后世的人，谁没有在网络上和人吵过架，贫几句嘴没人不会。不过放到古代里，每一句贫嘴其实都蕴含道理。是贫嘴还是道理，是看听的人是认真，还是不认真了。

    含香楼的楼下大厅，忽然传出重物砸地的声音，倒茶等侯的下人被踢飞了进来。随后一个精壮少年龙行虎步，步入了大厅之中，少年穿着粗布短衣，顶着一个大大的光头，头顶上还有一颗大戒疤。

    一进入了大厅之中，少年和尚好奇地张望，神色新奇不已。他的周围一圈，下人越围越多，却暂时没有人敢上前。这时老鸨排众而出，指着少年怒骂道：“你这贼和尚，我家姑娘都是要钱的，你有钱吗？”

    少年一听，憨厚的脸上也露出怒色，对着老鸨吼道：“你这个女施主，咋能骗人呢，别以我人小就不懂。我进来只是看一看，又不摸，用得着给什么钱！”

    老鸨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少年的手指都在发抖，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和尚，还无耻的这般理所当然。她的手指头抖了很久，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半晌，她深吸了口气，压着怒气道：“小和尚，户县是有王法的地方，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看在你是和尚就不追究，否则大牢你是蹲定了！”

    少年和尚不依不饶道：“哪有做生意不让人看的道理，你们不要欺负我不是本地人，我绝不是好欺负的。听说这里的头牌姑娘长得好看，我才特地过来看一眼，我只是看一看又不摸她，凭什么不行？”

    老鸨大怒道：“我们这的姑娘，一个个都是嫩豆腐做得，哪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再不滚出去，还胡搅蛮缠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给佛祖面子！”

    少年也是气到了，梗着脖子道：“这位女施主，你这也太欺负人了，今天要是看不到花魁，我是绝不会走的！”

    含香楼的包厢内，陈平乐着人拿了围棋，正在向秦红雨请教。其实根本不算请教，而是让秦红雨教他下棋，因为他根本不会下。秦红雨倒也教得认真，玉葱般的手指捻着棋子，棋下得怎么样陈平乐看不出来，但是每一步都下得十分好看，陈平乐是可以肯定的。

    陈平乐看着秦红雨下了很多手，忍不住赞道：“秦姑娘的手真是好看，若是我有这样的手，也一定会喜欢上下棋，也会把棋下得很好！”

    秦红雨脸容一红，不敢抬起头，呐呐答道：“公子说笑了，我宁肯用这手来洗衣做饭，即便是变得粗糙些，我也是更为喜欢！”

    “以秦姑娘的相貌人品，想来很人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