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乐的内心有着大疑惑,而且生出巨大的危机感,李秀宁如此捧他,把让僧为信败走的功劳,全部放到了他头上,这是在捧杀,是帝王之术。他要是不够冷静欣然接受,接下去就会有个九死一生的任务等着,到时候不接还不行。
李秀宁绷不住郑重的神色,哑然失笑,但还是没接陈平乐的话,而是在房间内望了一圈,然后落到唯一的木桌上。木桌上还随意搁着陈平乐买来的饰品和胭脂。
“咦,还有胭脂在?陈兄这些东西,是要送给谁吗?”李秀宁笑问道。
陈平乐听了心中一黯,李秀宁看向木桌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而当李秀宁问出来时,他随之而绝望。这些东西是用了膳食管事的钱,当时的名目就是送给李秀宁。现在李秀宁来问,显然是知道了此事,虽然问得还很委婉,但听在他耳中时,意思已经很明白。桌上的这些饰品与胭脂,他已经保不住,只能像宣称的那样送出去。
木桌上的这些东西,除了胭脂之外,本来陈平乐是要存起来,为防以后有不时之需,身上要是没有点财产,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说话都会心虚。有了些闲钱了,气也就壮了,走路也会变得掷地有声。
陈平乐的心思变化极快,既然觉得已经留不住,还不如大方送出去。
“三娘果然是好眼光,这些东西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花费了不少的钱!”陈平乐高昂着语调,说道,“三娘能收容我入府,对我就是恩同再造,我一直想不出怎么报答。今日在城中逛时,看到了这些东西,我忽然就有了主意。三娘自然是从不会缺这些东西,但是我不能不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所以就买下了这些送给三娘,希望三娘能够收下!”
李秀宁神情一怔,脸上未见其他表情,但是心中千转百回。她想过陈平乐桌上这些东西的无数种可能,但是唯一没有想到的这种可能,就是这些东西是送给她的。猛然间,她想起了马三宝说过的一个可能,那就是陈平乐之所以进入李府,是因为对她有着隐秘的感情。在马三宝提出这个可能时,李秀宁当时是不相信的,只是当作了一个笑话来听,但是现在面对着这些饰品和胭脂,她开始感觉到了这种可能性。因为如果只是表达感激,绝不会送这些如此女性化,又如此私人的物品。
李秀宁念头转过,其实只是一瞬,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她在想到最后,又不确定起来,因为按照陈平乐的说法,他一直住在深山中,才下山不太久,自然是对礼仪不懂,所以也不能过多的解读。
“陈兄有心了,这些东西我都非常喜欢!”李秀宁下了决定,也就毫不推辞,从桌上一件一件拿起来,一件一件看过,又一件一件收好,交给马三宝拿着,不留下任何一件。
陈平乐心情再次一黯,本来以来李秀宁会客气一番,看过后会随意拿走一件,其他的会全部还给他。没想到李秀宁还真不客气,一件不留的都拿了过去。这些财物最终是进他的左手,马上右手又送了出去,都没有得到一点好处。
李秀宁也没想到自己随意一问,却问到了一大堆的礼物。本来她只是想过一过话题,把话题的主动权拿到自己手上。掌握谈话的话题主动权,一直是李秀宁的习惯,但是从进了陈平乐房间,谈话一开始后,她发现一不小心,话题就被对方拿在了手中。
李秀宁接过了这堆礼物,也是非常的苦恼,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她又不能不接受,因为是一位武道宗师送的礼,不接受就显得太不给面子。若是换作是其他的门客,她只会说一句多谢,东西绝不会拿走一件。
“陈兄,你的这块剑桩,咋一看平平无奇,但是仔细一琢磨,却是蕴含着一种天地至理!”李秀宁转回话题,指着小木桩剑穗道,“当时僧为信拿到剑桩,整个人像发了疯一样,他说这剑桩上的每一剑,都是武道之剑,只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