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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奇山起身施礼,道:“晚辈,该如此称呼大师?”

    多多大师伸出胖胖的手指,蘸着茶水在茶几上写字,边写边说:“我与令师都是沙门释子,你得传承,却未入释。可以师长、可以师兄。”

    “师伯。”王奇山哪里敢于他称兄道弟。多多大师说的令师,是索翁达活佛。

    双眼,却盯着多多的手指,牢记着每一个字:神出鬼没,慎言慎行,有话可去酒榭说。

    水迹隐没,王奇山再次施礼致谢。

    辰先生的笔记中有这么一行字:

    多多大师是江左镇的与耽记的十年发展的旁观者、见证者、亲历者。

    他一定知道什么,看出了什么,才装了十年糊涂和尚,修成了一身不高不低的玄功,想必还要把这混吃混喝、人畜无害的形象,保持下去。

    竹道士让王奇山调查信则铃。

    两个月前,在五国博物馆,信则铃曾说,他每月初一会在翠湖畔摆摊。

    前天,十一月一日,王奇山去翠湖畔转了半天,也没看到信则铃的影子。

    洛阳桥下售卖雅集的商贩说,信则铃的卦摊很受欢迎,就摆在他左侧。今天没有出摊,大概是去锦绣山凑热闹了。

    有话去酒榭说……那个地方……在淳鱼开启江左酒榭通道时,可避开江左镇的“神出鬼没”?

    王奇山想起,自己与江左神使殴雪君交往经历,真正要紧的话,也都在在那里说的。

    “敢问大师,有何愿望?”王奇山硬着头皮问。

    这句话,很生硬,却又不能不问。总不能冷场吧。

    “多看、多想、多问、多试、多行。阿弥托福,贫僧最大的愿望是,再次西行,去看看那烂陀寺,是否还在?二望施主为多多解惑,在花花世界,那里是否真一座有佛祖驻跸的大雷音寺?”

    “花花世界的那里,没有大雷音寺。曾经的烂陀寺,也没有了。”

    “阿弥托福……”

    “大师所思为何?”

    “贫僧二十四岁时,于长安从道岳听受《俱舍论》,已立下西行求法之志。西游十八载,贫僧观摩典籍无数,聆听法会众高论,学到了八个字: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来在此方世界,为五蕴造作困扰,又得一念:一切唯心、万法唯识。如今,多多心中只有四个字:万法唯识。”

    “万法唯识……大师如何从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到紧握一串佛珠?”王奇山不耻下问。

    多多从茶壶中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水:“这就是以前的我。”

    然后,他让小朱去厨房旁的水井中打出一桶水,将水杯中的水倒入水桶,道:“这就是现在的我。唯心所变唯识所现。”

    “温度吗?”王奇山问。

    多多笑而不言。

    多多大师说的这些、做的这些,含糊且缭绕,不解佛学之人,完全听不懂他要说什么。

    王奇山的老师王文远设计完善《斜阳圣经》之时,身边有两位世外高人,其中一位,是索翁达活佛的弟子,布天寺的仁杰撒尊活佛。

    佛学与道藏,是全王班的选修课,由于《斜阳圣经》的缘故,大家都学了。

    王奇山也学了些皮毛。第二次穿入南柯后,智力大爆发,理解力超强,也时常与仁杰撒尊活佛有些争论。

    佛学在花花世界的发展,比玄奘时期的大唐有了显著的进步,尤其是这“唯识论”,它被诸多佛学高僧来回阐释后,已经脱离了玄奘所处时期的经典本意,成为显学。

    唯识论从非人话到人话,可看做是佛教小乘密宗与大乘显学之间的一道分界岭。

    玄奘西行求法,在某种意义上,求的就是对唯识论的合理解释。

    它如今在花花世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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