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倾城见到了胭脂马说的大湖。
湛兰兰的一片,犹如一匹巨大的,蓝的发亮的湖水色缎子。微风拂过,泛起小小的白色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晶莹的白盐附着在每一块水边的礁石上,浅浅的一滩。和那褐huáng sè的荒原构成了一段黄一段白一段黄的风景画。
车队沿着湖南岸行驶,像是流淌在水中的一片树叶。看似静止,却又移动。
胭脂马静静的爬在车窗上,风吹得她的头发四散飞扬,那是风的触手,轻轻的向西海致意。看着一只只水鸟不时在水面上嬉戏,滑行,飞翔,她此时想做一对野鸭子,和自己的情郎在这地方生活,无忧无虑的。
“哥哥,这里好美啊!”
叶倾城看着胭脂马回过头的小脸,头发搭在了她的眉梢。恬静的,似乎有泪水要从宝石般的眼睛里流出。有光,从她身上射向了自己。他点点头,又望向前方的路。只是那一刻的倩影,已经剥开了身体的躯壳,映射在了自己的心灵。
周边的地貌渐渐有了变化。一棵棵的大树拔地而起像剑士般矗立在原野之中,一片片草原从远处群山的山脚处延伸下来。荒原不再,动物若隐若现的生机充斥着田野。
车行了大约两个时辰,前面的大卡停了下来。俩人的车追上前,见一群人都停在车下休息。
“怎么了,还不到晚上,现在就停下来休息了?”叶倾城下了车,给路边站着的三个男人挨个递烟。
众人接过烟,一一点着。铁算盘回到:“大人,不是我们不愿走,只是前面的桥断了。我等在此岔路口停下,等大人和xiǎ一 jiě商量对策,计划后面的行程。”
胭脂马上前问:“桥怎么断的,去年来还好好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弄断的。”
铁算盘摇头,“我们也不清楚,xiǎ一 jiě随我来一看便知。”
叶倾城和胭脂马随铁算盘上前,留剩下的人看车。没走几步,转过一处山崖,来到了断桥前。只见一条大江奔流,河宽三十丈有余,水势湍急,泛起阵阵白浪。别说是车,人怕都不易过去。残破的大桥断裂在江水之中,一边断口整齐,露出了断口处的钢筋水泥。
叶倾城问到:“下游没有桥了么?”
胭脂马回到:“哪有什么桥,这周围百里荒芜人烟的,修桥干嘛。这桥还是三年前入云龙为了方便上贡才修的,没想到才用了两三年就断了,修的什么豆腐渣工程。真是晦气。”
“我看这周边不错,有水有山的,怎么会没人?”
“看着是不错,可惜不是人的地盘。这里是母江的上游,在下面的山脚xià zhu入了西海。这山叫白毛山,是巴颜克拉雪山中的一座。山里活着许多冬狼,体型如蛮牛般大小。性情残忍,还很是狡猾,单个能对挑一阶初期的超级战士,还成群结队的,你说渗不渗人。山脚下的湖里听说还盘着条赤角虬,能呼风唤雨的。你说这虎狼之地,能住人么?”
“你这么一说,那我们还去不去安西城?”
“怎么不去,不去的话一群人都喝西北风啊?你这么大个人,胆子怎么这么小。以前人都走过,现在怎么不敢了?我们还走前人的路便是了。”
叶倾城想想,自己女人说的有理。便转身招呼众人开车向原来的山路前行。
一路都是向上的爬坡,道路狭窄,大卡走的甚是吃力。叶倾城驾驶的大脚怪前面开路,用缆绳拉着后面的大卡前行。
或许是母江在山下流过,周围的空气有些湿润,植物生长的特别茂密,郁郁葱葱的盖住了大部分视野。岩石也有些怪异嶙峋,如潜伏的猛兽般注视着车队前行。
胭脂马一改从前的张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双手抓住衣襟抱在胸前,透过摇起的车窗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