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傅如要走,也没人拦着,只有夏廉喊了一声:“荀兄!”,荀傅如却像没听见似的,脚步不停逃命似的走了。
而始作俑者文郁锦依旧低着头吃饭,仿佛刚才做这些事的不是她。
其实她并没有放松,因为走了一个荀傅如,还有个寒微然在等着呢。
但不知为何,一直到吃完饭回到了宿舍,寒微然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该吐纳吐纳c该洗漱洗漱,文郁锦一直都提心吊胆的,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一面观察着寒微然的动作,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床,但这样隐蔽的视线还是被发现了。
寒微然放下手中的东西直起身子,文郁锦立刻收回视线,心中默念没发现我没发现我,但寒微然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文郁锦抬头,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微然,怎么了?”
寒微然撇了撇嘴:“你一直看我干嘛?”
被当场戳破,她立刻干笑几声,辩解道:“嘿嘿嘿这个,看你长得好看行不行?”
寒微然夸张地做出了搓掉胳膊上鸡皮疙瘩的动作:“不行,我有夏廉了。”
“噗——”文郁锦也夸张地做出了呕吐的动作,“我才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是是是,你只对秦彦绝有非分之想。”寒微然吊着死鱼眼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然后转身想走,却被文郁锦拉住了。
在寒微然的话刚出口时,文郁锦就一个激灵从玩笑的状态清醒过来,扣住寒微然的手腕把她拉回来,两人的鼻尖差点撞在一起。
寒微然笑了一声:“真的不行啊,我有夏廉了。”
文郁锦皱着鼻子冲她:“正经点!”看了看在一旁洗脸的慕思和高落凌,确定她们不会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之后才问:“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这时候寒微然居然耍起无赖来:“那句话?我不知道啊。”
“就是你说”文郁锦梗了一下,觉得那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有些害羞,“你说我对秦彦绝有非分之想的”
“哈哈哈哈。”寒微然哈哈笑起来,“怎么?你还想否认不成?”
松开了寒微然,文郁锦陷入了深度的反思之中:“有这么明显?”
寒微然耸耸肩:“高落凌也看出来了,慕思是因为太迟钝了。”
文郁锦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默默捂住了额头,觉得头有点痛。
看她这副反应,寒微然笑了起来,语气中透着轻快:“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文郁锦不耐烦地挥开她嬉笑着的脸,佯怒道:“承认,承认什么!”
被推走之后寒微然又恬着脸凑上来,脸上的表情就如那京城里宣记典当行的掌柜一样,得意而奸诈:“哎哟!害羞了这是?跟我面前害羞什么啊哈哈哈哈!
文郁锦的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用手挡住寒微然的脸,也挡住自己笑着的表情。
她确实是害羞了,但她的脸皮还没厚到可以在朋友面前承认这件事的程度。
既然已经你知我知大家知了,那她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了~
生活回到正轨之后,她就重新开始了莲心化境的修行。
上完武修课,与朋友们吃过饭之后就和封人广集一起去练武场活动活动手脚。
说起来,封人广集这个家伙不知何时已经和自己身边的一众人都打好了关系,和夏廉陈翊也称兄道弟起来,更是被李仲奉为知己,就连裴南风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看见封人广集的时候也会点头示意。
在这其中,最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恐怕就是武三千了。
武三千与封人广集同为二年级的学生,但在此之前竟然从未见过面,偶然的一次相遇还是因为封人广集和文郁锦在一起时恰巧碰到了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