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国使臣,又看准了时机下手几乎害墨澜丢了性命的人,居然是他。
难怪昔临的态度突然转变,也难怪最近墨澜和斜阳见面总是避开自己。
这个男人,他又想一个人去解决这些问题。
想到了这里,云倾下意识的曲起五指握紧了手中的信封,倘若不是昨夜夏国突然有事,斜阳把这封信交给了琉光,回了夏国去,自己还根本不知道要被隐瞒多久。
还有这个柒音和琉光,他竟然已将她们姐妹二人安排在夏宫和楚宫中那么多年,自己却也全然的不知情。
心头突然微微一乱,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只怕是楚国和夏国,也是免不了的一场动乱了……
正在她想的有些出神的时候,忽听院子里传来响动,她收起手中的信起来到了门口,正看到宸枫走了过来。
“宸枫?你怎么会来?”云倾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宸枫亦是微微一挑眉,“太后娘娘即将出殡去皇陵落葬,难道我不该来接你过去么?”
“出殡……”
视线跟着落到了他的身上,今日的他鲜少的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一条的宽扣的腰带束在腰间,倒是也分毫不显得突兀。
只是这样的白色,突然的让她想了起来,今日,正是太后出殡的日子了。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无论尚薇要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自己,和自己相处,那太后,也到底还是她的长辈。
就因当年父皇还尊称她一句“母后”,她今日,就有推卸不掉的理由要去送她的衣冠冢落葬。
“云儿,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宸枫见她神色似乎有异,忍不住一拢眉,“要不然……”
“不。”云倾却几乎是脱口而出就打断了他的话,“今日……我必须过去。”
“你又何必坚持?”宸枫口气软了下来,更多的是心疼她。
云倾微微垂下了明亮的眸子,复又微微一摇头,也不想再解释更多。
“现在时候还早,我先把府里的事交代一下再走,你在屋里等我吧……”说着,她便是要走。
宸枫伸手去,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的小手,“我陪你去。”
她停了脚步,回头对他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不必了,只是一些小事,我自己去就好。”
书房。
雪白色的人影正斜斜的靠在美人塌上,稍显湿潮的一头黑发散落在他的肩头,如若最上乘的绸缎,而那衣衫白净如雪,不染分毫的尘埃。
而此时,流风正跪在他的身前,语声淡淡的禀告着什么。
那语速不徐不疾,他的眉眼也始终是半垂着落在手中的一册文书上,让人根本看不出流风这消息的分量。
只是当听到了“丞相”二字的时候,书页一角的指尖便是微微一顿,但他并未打断流风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文书翻过了一页,发出细微的一声响动。
而流风要说的也已经说完,只静等着他的指示。
“那么,斜阳已经回去了?”薄薄的唇微微一动,唇瓣上的血色仍然很淡,却也仍然色泽温润。
“是。”流风一颔首。
“好,本王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末了,他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一抬手,示意流风退下。
流风微微一顿,还是选择了开口,“王爷,属下还有一事。”
“嗯?”一个上扬的尾音,修长的眉也随之微微扬起。
“今日,是太后的衣冠冢落葬的日子,王爷如果要去皇陵,恐怕会有危险。”流风语气淡淡,这句话却显然是经过了掂量。
“属下虽可保护王爷,但毕竟今日城内百姓众多,只怕到时若是有杀手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