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抬起头时,面前出现了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就像在地狱之海中摇曳的灵魂火莲,从容不迫的靠近,五个人靠着生存的本能扣动了扳机,弹雨倾斜,却像打在了虚无,那片火海依旧向前推进,老王脑子里闪过班副的那张脸,现在还在自己的背包里,他的手颤抖着摸向腰间的82手雷,突然,一个身影冲到了他的身前,这身影比老王这个东北大汉还要高大魁梧,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那张脸,那张有着表情的脸,它的胡须在微微颤抖,像是在生气,班长正想举枪,却听‘咚’的一声,班长人头落地,另外三个战士的枪声也在火海涌来时消失,这些都在一瞬间发生,老王下意识的,可能也不是下意识,而只是他摸向手雷动作的延续,当他手指扣到拉环的时候动作停止了,鬼东西的利爪刺穿了他的心脏。老王觉得这是个梦,自己被一头老鼠杀死了,在老王意识模糊的时候,他仿佛变成了边防站院子里横杆上的那些老鼠,可是自己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最后埋身在这不知道离洞口还有多远的地下洞穴中。红色火海撕碎了五人的尸体,如同潮水退去,只剩下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地上的强光手电照亮着昏暗的空间。
边防站的塔楼上,张奕站着军姿,尽管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按时的值班站岗,望着远处雪山上的‘窟窿’,他在心里默默想着班长在里面的情景,想着老王肯定在给大家开玩笑解闷,这次任务很快就可以结束,想到这,他不禁列了咧嘴。望着雪线和天空连成一线,远方的鹰在空中盘旋,它是不是又发现了新的猎物,哪只雪兔又要遭殃了呢,想着想着,张奕的想法越来越不着边际。
一天一天的过去,张奕的心里越来越担忧班长他们的处境,天气总是晴好,不用担心在山里迷失方向,张奕守着一个人边防站,依旧按时值班站岗,远处的鹰再也没来盘旋过,这里的雪兔没有了吗?又等了一星期,张奕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想去寻找班长他们,但又想到班长交给的任务,他跑去传达室给上级汇报了情况,上级说他们马上派人去处理情况。张奕不安地放下diàn huà,有跑到塔楼上去,他想第一时间看到班长他们的身影。
张奕守着一个人的边防站,等待着班长和老王,等待着上级派来的支援部队,张奕站在塔楼上,他高原红的脸庞面色没有了红润,眼神却依旧充满这渴望。忽然,他看到远处有一条线在移动,他本以为是自己眼花,盯着雪线看了太长时间,产生了错觉。它揉了揉眼睛,但确实有条红线在那里移动,而且朝着塔防站越来越进,张奕觉得很像草原上的动物迁移,但这里是雪原,哪来的大规模迁移。感到困惑的张奕继续看着这条红线,当这条线离边防站没有多少距离时,在望远镜里张奕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场景,像雪豹般大小的红色的老鼠像潮水一般涌来,有的站立着奔跑,有的四肢奔跑,张奕忽然明白了,他知道为什么班长和老王没有回来,他们再也回不来了。张奕急忙跑进自己的房间,找出了自己平时用来拍照的相机,爬上塔楼,固定好他的相机。张奕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想有人知道一切,知道他们最后的时刻,或许只有他自己最后的时刻,班长他们已经埋葬在大山里了。张奕吸了口冷气,又趴下了塔楼。
张奕拿着枪走出了边防站,锁上了大门,他不想让这群畜生进入边防站,尽管他知道抵挡不住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变异了的老鼠,鼠潮在离张奕大约50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这群野兽似乎有智慧,它们不理解张奕为什么没有落荒而逃,张奕吸了口凉气,高原红的脸庞恢复了红润,就这样静静的相持着。
突然,张奕大喊了一声“杀”,冲向了鼠潮,鼠潮发生了一点小躁动,它们疑惑张奕的举动,但很快鼠潮恢复了平静,整齐的向前移动,在高原阳光的照耀下,张奕向鼠潮发起了冲锋,他像神主宙斯,带着他的埃葵司神盾冲向体坦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