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蔺墨屿问道。
云开深摇头,深呼一口气,把长长的乱码删掉,回了谢异四个字——关你屁事。
闻珽之很快回来了,他穿着一件棕灰色格子风衣,洒脱舒适,脸上是一派的平静温和。
云开深躺着的用作陪休的小床就在门边,闻珽之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床上的她:“醒了。”
云开深点点头。
闻珽之笑笑,坐到瑜琳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两人。
蔺墨屿从他进门那一刻起,就霸道地按住了云开深的手,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云开深对着他露出安抚的笑容,挣了挣手,仍被按的死死的,只好作罢——臭墨鱼又傲娇了。
瑜琳睡着了,几人不便说话,病房内安静得有些诡异。
于姣姣付泽强这对新婚燕尔小夫妻咬着耳朵,谢异还按着手机,闻珽之则拿了瑜琳的书看着。
云开深在蔺墨屿耳边低声问道:“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
这两天来到洁雅就往瑜琳这里跑,云开深对这附近并不熟悉。出了住院部,旁边有个小公园,两人就在这逛了几圈。
今天没有风,寒意都凝滞在空气中,伸出手来,冰冷就像病毒一样往皮肤里钻。哈出的气顿时化作一团白雾,云开深捂住嘴巴,突然觉得这个冬天是前所未有的漫长。
“开深,我们快点结婚吧。”蔺墨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样腻人的话,即便是听第二次,也让云开深大脑有片刻短路,缓过神来心里一番斟酌,才笑着开口:“不是说好了,一年后我来求婚吗?”
“我等不及了。”蔺墨屿偏过头,目光灼灼,像是要在云开深身上烧出一个洞。
“怎么突然就……”
云开深的话未完就被蔺墨屿打断:“不知道。”
他深呼出一口气,面上似笼了一片轻纱,云开深看不清他的眼神。
“总有些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蔺墨屿大手覆上云开深的头顶,喃喃说道,“你肯定不会离开我的是吧,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求证式的自问自答,让云开深心里淌过数道寒流,她意识到,自己犯错了——情感中贵在真诚,她的不坦白让蔺墨屿受伤了。
蔺墨屿是这样的敏感,这几天自己说到一半停口的话、犹豫不决的神情、踟蹰许久未果的叹息,他一定感觉到什么。
这些事情,必须原原本本告诉他,不能再拖了。包括——云安犯的错,以及、谢异的要挟。
“墨鱼,我要辞职。”
然而,云开深话只说了一半:“墨鱼,我要——”就被人打断了。
“哟,我这听到什么了?阿深啊,矜持点,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谢!异!
云开深咬牙切齿:“你来干什么!?打扰别人约会会遭天遣的。”
“我来找你的。”谢异抬起右手揉了揉眉心,犀利的眼神穿过指缝射向云开深。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快点走人。”
谢异轻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出国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离我们约定的日子可不远了。”
脑海中一声轰响,心口处一阵惊惶,云开深猛地撇过头看向蔺墨屿,无声张了张嘴。
蔺墨屿看着她眼底一片复杂。
云开深咬咬嘴唇,又扭回脑袋,对着谢异没好气说道:“你放心就是了,说好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
“行,那你们慢聊,我先走了。”谢异笑笑,摆摆手离开了。
谢异这个死人就是来砸场子的!砸完就跑路了!
丹田处似凝结了一团黑色的雾气,沿着脉络流窜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