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移一步。把云开深气的牙痒痒,最后,她不管不顾冲过去抱住了他,对他吼道:“不许动,我就想抱抱我男朋友。”蔺墨屿整个人都僵住了。
现在想想,蔺墨屿真是个奇葩呀……
“开深,闻珽之对你好吗?”蔺墨屿突然开口问道。
“他对我很好。”云开深笑笑。
弯身捡起地上一片梧桐叶,蔺墨屿捏在手中把玩,“是吗?”声音轻轻的,好似一声叹息。
云开深停下脚步:“是的。”
“那我该怎么办?”手尖微一用力,叶根便被捏断了,破损的叶儿打着旋儿飘落在地,蔺墨屿面上像是镀了一层寒霜,“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云开深。”
寒风席卷而过,吹乱了两人的发,漂黄的叶儿一片又一片蹁跹而落。
拂去落在肩上的叶,云开深沉声道:“墨鱼,送你四个字,顺其自然。现在想不通的、割舍不下的,都会被时间冲淡的,没了我你一样能生活的很好。”
蔺墨屿沉默。
收拾好眼里的情绪,云开深侧过身正对着他,笑道:“真的。”
蔺墨屿定定望着她,久久不语。
气氛压抑过了头,云开深有种转身离开的冲动。
就在云开深想好借口想要告辞之际,蔺墨屿开口了:“前天,我去找过闻珽之。”
前天?前天是大年初一,姣姣的婚礼日,她答应了闻珽之做他女朋友。云开深想起闻珽之昨天那个苦笑,他说:“开深,我本以为,你今天是跟我来说分手的。”难道……云开深瞪大了双眼:“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请他离开你。”蔺墨屿说这话时嘴角噙着笑意。
胸口涌现一股愤怒,云开深很想指责他,嘴里却只蹦出个“你……”,竟不知说他什么好了。
“开深,我只是尽我所能想要挽回我们的感情而已。我没有说任何胁迫他的话,只是跟他探讨了一些观点,以及讲了一些故事而已,关于我、关于你的故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样执着吗?那就是我的答案。”蔺墨屿缓缓走近,立在她身前,“要听吗?”
云开深紧握着拳头,只盯着他没有回答,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蔺墨屿手抚上她的发,缓缓说道:“八岁那年,我父母离异,两人都不想要我,法院最终把我判给父亲,只是父亲他很快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了,我对于这个新组的家庭,似乎是多余的,所以他送了我一栋房子,给了我一大笔现金,然后不管我了。”
“当时我的邻居,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先生,跟我同病相怜,两个儿子只管给他钱,却从来不去看他,他教我煮饭、做菜、做各种家务,教我学会一个人好好生活。只是我十三岁那年,他去世了。”
“我因此得过一阵子抑郁症,把自己关在房里,百~万\小!说、画画、发呆,把一个屋子弄得乱七八糟,竟然慢慢好了,只是人变得更孤僻了,没一个同学敢接近我。除了在大学,陈晨这个例外。大学毕业,我偶然听我母亲说起我外婆,想回来看看她,她人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在我回国一个月后,她也走了。”
“对于我这样的人,开深,一旦有人进了心,就想拼命抓住,习惯了有人陪伴,就不愿意再一个人。”
云开深紧紧拽着手心,手掌被指甲画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你的名字很特别,我听过一次就记住了。但是要说第一次注意到你,还是在那个雨天,在七七酒吧,你还记得吗?”蔺墨屿说着嘴角浮现一抹轻笑,“你被于姣姣吐了一身,用纸擦了半天结果也没擦干净,明明脸上满是嫌弃,却怕她摔倒一直扶着她,又怕自己身上的脏东西碰到她不敢靠近,我当时很羡慕于姣姣,有你这样一个朋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