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舒展开来,“珽之是么?好,也好,坐下吧。”
于姣姣跟付泽强两人早已在旁边看呆,默默扒着碗里的饭,菜都不敢夹。
幸而云父吃饭也迅速,吃完回房休息了。
一顿饭完毕,付泽强跟于姣姣还要回去确认婚礼的流程、准备事宜,先行走了;闻珽之跟云母聊了一会天,也走了;云母要午休,回房间了。
云开深坐在谢异对面,冷冷盯住他,“谢异,你今天说那话什么意思?”明明知道老爸喜欢他巴不得他当女婿,明明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了,谢异却还说着那让人误解的话,什么“青梅竹马自然是喜欢她”,这分明就是挑拨,故意让自己心里不好受。
“就字面上的意思,我记得阿深高中语文学的不错呀,”谢异懒懒窝在沙发上,偏着头看着电视,手里还拿着遥控器换着台。
“谢异,我就不懂了,你干嘛老跟我对着干?我从来就没惹过你吧?”
谢异终于转过头看向云开深,“你惹了,可是你不知道。”
“我怎么惹你了?你说,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云开深真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中间。
“佛曰,不可说啊不可说。”谢异对着云开深嗤笑一声,又继续转过头看向电视。
云开深:......
对云开深而言,世界上最难搞的人排名第一的是自己的父亲。云父是长宁市第一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从来都是把工作放在首位,因他工作繁忙云开深从小到大跟父亲接触的时间少之又少,云父又老是一副严厉的模样,云开深对这位父亲便是崇拜又害怕,云父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听话至极。云父在某些思想上很是顽固,有理说不清,待云开深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敢顶嘴了,跟他争吵便越来越多,谈话越来越少,也就跟父亲的生分了。从此,云父被列入云开深最不想跟他说话名单的首位。
要说这排名第二,也非得是眼前的谢异不可。谢异长相佳,年少聪颖,小时候虽然老是捉弄她,云开深对他也只是佩服+佩服+佩服......,后来云开深渐渐懂事,谢异的聪明也愈加发挥到极致,各种恶作剧层出不穷,知道丢脸这两个字含义的云开深便开始躲他,奈何,躲也躲不开,从小学初中高中一路再到大学,云开深不知道丢了多少脸、被多少人耻笑过。因此,这谢异成功入榜云开深最不想认识的人之一,啊不,没有之一。
如今,想起这房子里有云父还有谢异,云开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真特么太难受了!
“阿深,既然不喜欢闻珽之,干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呢?”谢异仍盯着电视,幽幽开口道。
“谢异,你这人懂得什么叫喜欢吗?”云开深反问道。
“不过是觉得,我真的比他好很多而已,”谢异摸了摸下巴,“你眼睛真是太瞎了。”
“嘁!自恋吧你,没心没肺的混蛋!”云开深说完摔门进了卧室。
手机一开机,就是一阵铃声,来电人:昆宁市18xxxxxxxxx,陈晨的号码。
云开深将手机设成静音,扑到在床上,脑海里浮现蔺墨屿的脸,耳边似乎又出现那个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唤着“云开深,云开深......”,下一秒,脑海里却是闻珽之带着笑意的脸,他说,“好。”
这混乱的思绪。
云开深突然很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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