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也能透过些明暗来区分黑白,也能感受烈日阴寒来区分昼夜。但是在这,这没有冷暖,没有光明,甚至没有四壁,四周空寂虚无,只觉得身在这一个空间内。直觉告诉他,不能停,不能闭眼,不能放弃。眼越睁越大,脚步越走越快。
哦,有凉意,嗯?有热风。不对?仔细再去感觉又好像没有,咦?有热感,哇,受不了啦,太热了,脱件衣服,哦?衣服?衣服是什么?衣服刚才不是从身上脱下来的吗,手上怎么没有?双手一碰,手怎么那么烫,把背心褂子也脱了吧,嗯,塞裤兜里,咦?刚才我说什么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衣服背心褂子裤兜,身上披的不是叫前挡后挡袍子屁帘吗,啊哦,晕了,这些词又是哪来的。好像叫衣袍裤裙吧。草鞋皮鞋马拉西,帽子房子车搬空。不行了不行了,停一停,乱了都乱了,脑子思维全乱了。什么跟什么都不知道,直往脑子里钻,直往嘴里面蹦。
脚步一住,闭上眼睛使紧地拍拍脑壳。用力晃了晃。睁开眼来,啊!四周一片白,就是白,也不晃眼。白茫茫一片。似雾?却化不开。似水,却流不走。这又是哪,等一等我用了个又,刚才是哪,我是谁?谁是我啊?忘了。
为什么有我,我是哪里来的,有个声音在脑际响起,‘娘肚子里出来的’
这里是哪里,怎么我在这里,有个声音在脑际响起,‘这里便是这里,你便是这里’
‘????????’
是走是留,还走吗?,走要走到哪里去,归途在哪。前边后面会一个样吗,会一样吗。沿途有风景吗,是秀丽江湖,还是莽莽群山。有娇艳欲滴鲜红的花儿吗,有响彻山谷百灵鸟的歌声吗?
野茫茫途路远,天苍苍任道重。
有期盼的就是故乡,有施恩的就是家国。
身在哪地思哪处,当你为谁时谁在为我?
寂在心内自己知,好易得,不难过。
谁?谁在说唱?
梦境般像似可以主宰一切,心中所愿,脑内所想,人随心走,身随脚动,放空思绪,躯体吞吸。
‘咕噜’
白茫茫吸入身躯内,感应着经过脑海,迈过背脊,游向百骸四躯,涌向胸脾,盘踞在腹底。
这里有风,风便吹,这里思雨,雨便降。想温想暖,暑热来,要冰要冷,严寒至。
手在弹钢琴,腿在跳踢踏。脑中在跑马,胸前在种田。
麻蓖。
手脚麻蓖。
一股热潮涨起,流向身体
在问川路上,一路思归,勇往直前义无反顾。不知所以,不知所谓,是否相异,是否相悖
嗯?像是有人在后面一同跟着前进,路途中好像是有旁人在推斥行走炎热中传来清凉,冰冻时又送入和风。像是鞭策像是扶持。
观远处
繁光点点,群丹烁烁
却是如
身若尘埃在隙缝中飞舞,又似云烟在匣腔内归填。
思绪时断时续,不得片刻清明,稍有分晓,不等喘息立即给碾压研磨的稀巴烂碎,片段一分也难以衔接,走了这遭忘了那头,丝豪没有一点连贯。但从中在漫长各个时空得到的,从浑浊间的守望,到沉寞孤寂里赋予的面对劫难的逼迫,面对艰难的应接和不纳上。练就了勇力,此勇力非孔武有力,而是在危险困难面前的不退缩,不妥协,不放弃。
一路的磕磕碰碰中,小恩泽回来了,幽暗里空间里有一丝光亮引领着他有了前进的道途。倍受煎熬游浮飘萍的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恢复了信念,没有继续再沉沦下去。太长了,长的记不得时间,在空间里也没有时间来对照衡量,长可以无限,短也能无限,也许,一秒便是一亿年那么久,也许,千年便是一眨眼那么点。
小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