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百人的队伍,相对于泽县城墙的高度,多少还是不够看的。
只是当黑衣弓箭手们出现之后,马跃却是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青龙山的这伙马贼竟然还私藏有弓箭,而且看这些弓箭手的架势,训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后的配合都非常的娴熟。
战场之上,发愣是兵家大忌,当马跃愣在原地的时候,城外的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弓箭手已然是站稳脚跟,冒着寒风将背篓上的羽箭搭上了强弓。
“放!”
发出指令的并不是严虎,而是站在弓箭手阵后的一名骑马男子,这名男子的穿着也是一身黑衣,但是从他的身上却若有若无地呈现出一股股杀气,这种杀气,只有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人身上才会看到。
站在一旁,严虎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根根羽箭摆脱了强弓的束缚,踏破空间,直接朝着泽县城墙上飞去。
六米的高度,根本拦不住这些羽箭,恰巧这个距离也是羽箭能够发挥的最大的效力。
“举盾!举盾!”
临到关头,马跃终于是回过神来,眼看着对方的羽箭就要到达己方阵地上了,那一声声凌厉的破空声让马跃明白,这些东西可是要命的东西。
与大齐境内的其他地区比较,泽县的武风居于中上水平,毕竟靠近雁荡关,平日里面大家伙心里面都有个防备。
但是心中有防备和彻彻底底的准备却又是存在着很大的差距,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
马跃在泽县,虽然时不时地就会带手下出来遛一遛,训练训练,但是其中的苦涩却只有马跃自己才知道。
两三百人的队伍,马跃要想完完全全练就一支精兵,自己的努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需要一个稳固的大后方。每年要兵饷的时候就是马跃最痛苦的时候,上面发下来十成的兵饷,经过中间的层层剥削,最后到手的能有五成甚至是四cd不错了。
士兵吃饭要钱,训练也要钱,装备需要定期更换和维修,这又是一大笔的开支,算来算去,马跃的手中实在是拮据,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分钱来用。
不过马跃也清楚,一支战斗力强盛的精兵,要想练就出来,单单凭借着简简单单的训练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还需要时不时拉出去寻找对手切磋一下。
而泽县正好提供了这个机会,按照常理来看,经常参与剿匪行动的官兵战斗力肯定会非常不错。
只是,每一次的剿匪流程,在马跃看来就好像是赶羊一般,收到消息的时候,马跃兴冲冲地带着大家前往,但是到了现场,青龙山的这帮家伙仿佛早就商量好了一般,也不与自己打大规模的战斗。
渐渐的,大家也就形成了一种共识,己方只需要露个面就可以将马贼给赶走。严龙c严虎两兄弟虽然威名在外,但是在他们看来也不过如此,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这样的心理一旦成为了潜意识,是非常可怕的。
战场的厮杀,是前辈们的血练就出来的,在没有真正经历过那种面对面的厮杀之前,所有的士兵都仅仅只能被称之为不合格的新兵。
而马跃手底下的这帮士兵,大多数都属于不合格的新兵。
数十根羽箭在一般情况下于攻城的背景下,轻易就能够被挡住,最起码在士兵们看来,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但是实际情况是,当每一名新兵在城墙或者木盾的抵挡下,成功地拦住了大多数的羽箭之后,一些盾手竟然就这么直接将木盾给放了下来。
接下来,就没有接下来了。
“啊!”
“咻!咻!”
“举盾!举盾!都给老子躲到墙垛后,弓箭手!弓箭手在哪里,给老子还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城墙上就已经倒下了十余名士兵,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