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慌慌张张的孟灵儿身后,萧禹与猴儿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一处早已经被人群拥挤着的广场上。
广场的中央,跪着一群人,领头的有三个,之后跪着的则是一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在这些人的脸上,萧禹可以看到一种叫做绝望与无奈的情绪。
广场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四周建筑物较少,阵阵寒风不时拂过,令萧禹这帮在一旁看热闹的观众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寒颤。
而场中跪着的那些人,一个个则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身上仅有的单薄衣裳,显然抵挡不住这寒风刺骨的侵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不乏一些与萧禹三人一样来凑热闹的好奇观众,而在此之前就来到这的百姓也非常到位地开始解释起来。
“嗨这是衙门的人在办事情呢!听说那跪在最前面的三个是刚刚从牢狱大火中逃出来的逃犯,被抓起来了,后果听说非常严重。”
“逃犯?”
萧禹的眉头一皱,看到最前排的三人,萧禹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旬掌柜的身影。
“那前三个是逃犯,后面的那些人又是谁?总不能这都是逃犯吧?”
解释的百姓也是一个机灵的人,看了看左右,见识到没有什么官差在附近,刻意地将偌大的嗓门给压低。
“那些只是与我们一般的苦命人,听说官差在抓捕这些逃犯的时候,发现这些人都或有或无地帮衬了逃犯,所以这一次官府准备来个一锅端。”
“嘶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一锅端,名义上听着却是没什么大的歧义,但是真要是深究下去的话,这里面的门道可就打了。
这么短的时间,官差能够找到逃犯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官差不仅仅找到了逃犯,还将帮助逃犯的帮凶一众一个不漏地全部抓捕在案,就算是都城的神捕恐怕都没有这么高的效率。
在一旁听着的众人,明白的均是摇摇头,眼神四处晃荡着,看样子他们是想到了什么,心里面却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是不可能明说出来的,要不然就是惹祸上身。
不清楚的人则是继续看着场上等候处置的这些人,时不时地还询问一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这么快就破案的。
衙门并没有让大家等待得太久,郭景阳这一次并没有出现,似乎是今天的场面不适合他这个县令出面。
今天到场的衙门最高一级管事者是梁毅,这位泽县衙门的主簿,表面上风光无限,暗地里面却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承受的苦楚。
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屋下,梁毅频频端起放在面前的热茶杯,一次又一次地浅啄,到了最后似乎是茶凉了,又或者是口感难受,梁毅索性就一口闷了。
“啪!”
重重地放下茶杯,站在旁边的两名仆从则是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身子,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在这冷风中被冻的。
正当百姓们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对于堵在路上的百姓则是横冲直撞,见着男子身上穿着的官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最多也就是白眼瞥了一眼,然后乖乖地靠在一边,给对方让路。
突然出现的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萧禹放眼望去,并不认识,但是站在身旁的猴儿却似乎认出了对方。
“是衙门的捕头,叫丁缺!”
萧禹看了一眼猴儿,对于猴儿能够认出丁缺是捕头,萧禹并不好奇,他好奇的是猴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猴儿点点头,看了一眼四周,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