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细致地画出她的容貌来,可现在,一个远在古田的书生却画出了这些画像。这事情在二老看来,简直是奇了!
然而,在陈靖姑看来,她并不十分领情。虽然看不到画像上的自己到底被画成了什么样,但始终躲藏在窗户后面的陈靖姑,悄悄地听闻了刚才在客厅里所发生的。
这个刘公子真是狡猾,爹和娘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给蒙骗了吧!陈靖姑在屋里焦急地猜想着,什么梦里相遇,什么画像寻人,欺骗老人和小孩吧,本姑娘可不相信。
“竟然有此等机缘,可谓天赐良缘!刘公子诚心诚意,我这老头子自然不便再三推辞了,若是坏了你们的尚好姻缘,老朽可担当不起呀!”靖姑她爹乐呵呵地说道。
“您老的意思,是愿意成全学生和靖姑姑娘的婚事了?”刘公子喜出望外地问道。
“没错,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吧,也算了了我们俩老朽的一桩心中大事。”靖姑她爹专断地说道。
屋内的靖姑听到这里,早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冲到客厅去,大闹一场。可是,她不能这么做,毕竟她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不能跟她爹如此直接地对着干。
爹老了,没有办法明白女儿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靖姑明白,她爹也是为了她好。这样一来,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娘的身上,希望娘可以阻止爹的专断,阻止如此唐突地定下这门亲事,阻止眼前的一切不合时宜。
“可是靖姑她爹,这事还得先知会一下靖姑为好呀!靖姑她可是一直无心婚嫁的,如果背着她断然定下亲事,唯恐一番好意反而弄巧成拙了。”靖姑她娘急忙劝说阻止,且又不敢直言靖姑想学法之事,怕惹得她爹动怒。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什么叫无心婚嫁?我难道还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想着什么!想上闾山法府拜师学法,简直痴心妄想,咋不上天呢!这从师学法至少得三年才能归来,我若是不独断专行定下这门亲事,她还不真得飞上天了!”她爹句句情急句句无奈,说得她娘也是无话可辨。
“二老若是这般为难,要不还是先知会一声靖姑姑娘吧!”刘公子倒是体谅,从中调解道。
“不必了,刘公子回去之后,就择个良辰吉日,抬着花轿来迎娶靖姑吧!”靖姑她爹再三催迫,果断地说道。
“可是她爹,若是到时靖姑她不愿梳妆上轿,那可如何是好呀!”靖姑她娘着急地再三规劝道。
“到时佳期来临,花轿登门之日,门前喜炮欢鸣,鼓乐高奏!刘府二老盼儿成婚,三聘六礼早已备办周全!刘府喜筵置办停当,六亲七友早已邀相庆贺!刘府花轿久等门前,四邻五舍早已说短论长!刘府公子恭候前厅,七上八下心意彷徨!那个时候,这丫头若是真敢不梳妆上轿,我就打断了她的腿!”靖姑她爹终于还是动怒了,她娘只好退让三步,闭口不言。
靖姑听了,自然更加不安,更加无奈,再也躲不住了,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面辩解,那她的终身大事就要被仓促定下了,更重要的是,她学习仙法的梦想就会彻底泡汤。
竟然爹不愿迁就体谅,准备把她逼到绝路之上,靖姑也只能奋起反击c拼死一搏了,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哪怕落下一个自私不孝的骂名,她也无怨无悔。
想了一想,只得默默揩净泪水。笃定之后,陈靖姑握紧了拳头,冲出了闺房,跑到了外面的大厅,大叫一声,道:
“不嫁不嫁,我不嫁,偏不嫁,就是不嫁!”
陈昌见女儿如此固执,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呵叱道:“谁让你跑出来的!反了!反了!爹娘苦苦劝说,竟敢一意孤行!当面谢罪何济于事?你莫非偏要自招羞辱自讨没趣”
“我要是再不出来,还不被你不声不响地给卖了。再说了,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