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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虽然调皮了些,但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明白以大局为重,乖乖跟着姐姐找工作去。走着走着,来到一家看上去很不错的酒楼。冰兰拉着安,犹豫要不要进去,却被当成客人让了进去,“来来来,客官,里面请。”
“我我”她们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来到柜台前,发现里面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低头写着什么。
“您好,请问您是这家店的老板吗?”冰兰礼貌地问。
那个人抬起头,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我就是老板,有什么事吗?”
冰兰觉得他似乎不像别的店里的老板那么凶,或许有门儿,便问道:“请问这里有什么职务空缺吗?我——”
老板似乎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回答说:“抱歉了,我们店里客人也不多,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小伙子,到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吧。”
冰兰鞠了一躬,和安一起转身出去,心中有些失落,和安走向一家顾客更多的酒楼。
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眉眼间带着几分蛮横尖刻之气,一看就是冰兰最不喜欢的那种惹是生非,死缠烂打的女人。虽然心口砰砰直跳,但既然来了就得尝试一下,她走上前问:“老板,请问你们这儿缺人手吗?我和弟弟想干点活儿挣些钱。”
老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又问了几个问题,冰兰都如实回答,最后还不忘露出一个微笑。老板大概是被这如同春光般的笑意打动了,点点头,将工资的事情也给说清了,对她俩说:“从现在起,先试着干半天,如果行,你们就留下来。”
冰兰和安道了声谢,刚要转身,一个肚子圆滚滚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老板认得,那是城里最有钱有势的商人钱老板,酒楼里的人都将视线挪到了他身上,包括角落里一道锐利的目光。
他的名号在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外乡人。因为不知道,所以两姐妹谁也没有防备,只当是个喝醉了的人,不予理睬就好了。谁知这个钱老板猛地撞在了冰兰的肩上,他是个胖子,冰兰肩头被撞的生疼,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后脑勺触到了桌角,磕得极其狼狈。
“哥哥!”安急忙上前去扶她,冰兰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大概是撞得太猛,钱老板也倒退了几步,不过,显然什么事都没有,嘴里含混地骂道:“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听了这话,安顿时火了,怒道:“明明是你撞的我哥,走路不长眼睛的人是你!”
周围人全都大惊失色,还没有人敢这样顶撞钱老板!
角落里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笑意。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安还想再说什么,见冰兰捂着脑袋从地上站起来,冲她摆摆手,就闭上了嘴。
饭店老板看这架势不对,忙过来调解:“钱老板,你消消气,消消气。小轩,快跟钱老板道歉。”
冰兰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这两个人,却又被那样的目光刺伤,激起了心中刻骨铭心的痛苦,曾经,那个人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怜悯c悲伤c怨恨c责备c还是——冰兰看不出它确切的含义,但它对冰兰来说唯一的意义就是——痛苦。她心中怒火中烧,却平静地说:“不是我撞的他,我为什么要道歉?”
老板一脸假笑道:“难道人家钱老板会诬陷你?快道歉!”后三个字,语气加重了几分。
冰兰没有搭理她,大声道:“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是钱老板撞了我,却非要诬陷我。”
冷冽的话余音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