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进到你的房间一样,我也能肯定你知道谭延筠的下落”黑影冷冷地答到。大冢文郎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多么希望他真的是在一场噩梦里,等天亮醒来,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黑影离开时,并不是飞檐走壁般的神奇,他脚步轻快c悄无声息地掠过庭院,一身黑衣在夜色中几乎y xg,手法娴熟地轻轻拨开院子的木门,又轻轻掩上,从容不迫。除非亲眼所见,否则院子的人谁也不会相信曾经有人夜里闯入。冬天的街巷里没有什么人,落掉了树叶的梧桐树寥落地矗立街边,月光投下斑驳的影子在路上,黑影刚刚离开大门,走了没几步,从梧桐树干后闪出一个人来,挡在了黑影的跟前。黑影似乎吃了一惊,但没有说话,他把右手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中间,示意不要说话,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巷子外走去。一直走到外面有路灯的街上,两个人停了下来,虽然灯光黯淡,聊胜于无,但依然能辨认出来是一老一少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对着另外一个人略略一欠身,轻轻说:“师父,谭延筠的下落我知道了,您就不用操心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不错,这两人正是袁正伦和顾觅秋。袁正伦按找三船隆盛的徒弟所写的大冢文郎可能呆的地方,一路找过来,正好就到了这里,刚到院子门口,听见里面有点动静,打算先在外面等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再想办法进去,不料却正好撞见顾觅秋从里面出来。袁正伦看着顾觅秋,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冬夜的湿气凝结在脸庞上,连他的眼睛也是湿润的,然后他开口问道:“你见到阿忻了?”,“嗯,我知道阿忻在找我,打diàn huà把他叫了出去,他把事情告诉我了”,“哦,他姆妈说他接了一个diàn huà就出去了,原来是你。正好,你有了消息就赶快告诉阿忻吧,这孩子快急死了”,“现在告诉他也没有用,等我找到谭延筠再说吧。”,“那我去跟他说吧,现在至少有了点消息,多少也能让谭家姆妈和阿忻宽心一点”,“也好,师父,那我就先告辞了”。“阿秋,等等”袁正伦突然叫住了顾觅秋,多少年不曾听见师父叫他阿秋,乍听之下,顾觅秋身子不禁一震,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袁正伦,袁正伦说:“你自己一个人去太危险,我和你一起去”,顾觅秋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他轻声说到:“师父,这件事不在于人多,你放心吧”,说罢,脚步匆匆地走了。
想到时间有点晚了,袁正伦没有直接到谭家去,而是打了个diàn huà过去。接diàn huà的正是谭元忻,diàn huà铃刚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仿佛他一直守在diàn huà机旁。“阿忻,我刚见到你阿秋哥,他说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了,你告诉你姆妈,让她放宽心”,“哦,师父,太好了。您是在哪里见到阿秋哥的?我父亲现在人在哪里?他还好吗?”谭元忻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师父,“阿忻,到底人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你阿秋哥没有多说,他说等找到人了再说。你知道你阿秋哥的,他一向不肯多说,不过,他若肯帮忙,总没有比他更靠得住的人。你也知道,他的情况,比较特别,我们说话要注意,不要在其他人跟前说太多,就是你姆妈那里,也不要讲太多,总之,让你姆妈放心就是”,袁正伦向来洒脱利落,谭元忻从来没有听到师父讲话如此叮咛。
谭元忻突然想起来似的,在diàn huà里补了一句:“哦,师父,春来c小珺c还有小涵今天来我家了,他们来问我为什么这几天没有去安顺堂,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告诉他们我这两天学校里有事,所以没去。我知道他们是好心,但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对,你做得对,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他们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要他们管大人的事,有我和阿秋哥帮你就好了”。还好,范文珺听不见diàn huà里的这番对话,不然,听见师父说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