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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派出所,几名联防队员互相高声的说笑着,尤其笑刘子铭的无能,让他们抓得轻而易举,如囊中探物不费吹灰之力,丝毫没有成就感。有一个还拍了刘子铭的肩膀一下,嘲笑他说:“喂,下次跑快点哦。”他们不在乎你跑得快,你越快他们追起来才越刺激,反正你们跑不远,他们总能追上他们想要的目标。

    收走车钥匙,开了个空白的收据,让刘子铭走了。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不能直接收当事人的钱。自然会有人来找刘子铭,那人也是一个外地人,还是他怀化老乡,与当地派出所的头头们混得很熟,称兄道弟,经常一起喝酒打牌。据说那人在当地有一大帮兄弟,帮人看场子c收帐,什么都干。

    回到宿舍,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带他入行一起租房的同乡老周已经在等他吃饭。同坐在饭桌上的还有一个男人,年龄不大,二十出头,瘦得像个猴子,穿着件黑色的圆领t恤,脖子上戴着一根粗粗的金链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头发短得可以看到头皮,左边手臂上粗糙的纹着像龙又有些像蛇的图案。老周见他回来,招呼他吃饭,向他介绍说:“咯是杰哥,虎哥的人,你拿两千块钱给他,明天他帮你把车骑回来。”

    虎哥就是那个和派出所关系好的人,刘子铭没有见过,但经常听伙伴们提起他的大名,说起时满是敬佩c羡慕的神情。说虎哥当年也是一个普通打工仔,业余时间喜欢打桌球。他人精,技术练得好,经常和人赌,一盘球一百元。有一次他赢了一个gd清远的小伙子五盘,对方仗着人多,耍赖不给钱,他操起球棍就和对方打起来。对方有三个人,但他以一敌三豪不畏惧,虽然自己也受了不少伤,但凭着他的狠劲c蛮劲,硬是打得对方服输给钱。那个台球厅的老板还开着一家夜总会,养着不少小妹,看中了虎哥的狠劲,让他帮着看场子。从此虎哥不再在工厂打工,而是把同乡中一些敢打架c不怕死的年轻人都招至麾下,在当地成了一股很大的势力。有了他看场子,老板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他也利用老板的关系结交了当地派出所和政府的不少官员,帮这些官员处理一些灰色的事情,从中捞了不少的好处。现在虎哥在当地买了房,出入都是宝马奔驰,还开了餐馆c洗浴中心等,俨然一副成功商人的派头。像这类取摩托车的事,都是他下面的一些小弟在做,甚至他都不屑于与小弟们分成,让小弟们自己赚了自己花。钱必须大家一起赚,别人才愿意与你合伙,你也才更安全,这是他的原则。捞车这种事,一辆车两千块,他的小弟拿五百,一千五交给联防队。至于队里怎么分,那是他们的事,他不去管。

    早点取车,可以早点重新拉客赚钱。被抓一次,意味着建房的时间又要往后推,尽管心里面堵得慌,隐隐的痛着,完全没有吃饭的,却不得不赶快拿出银行卡,到柜员机上取回两千块钱。虽然开了卡,平时都不怎么敢去柜员机上取钱,总觉得那个机子没有人操作靠不住,如果点了取款出不来钱怎么办?出来的是假钞,数量不对怎么办?但今天事情紧急,顾不得那么多。

    杰哥一边喝着老金威啤酒,一边接过刘子铭递过去的钱数着。刘子铭觉得每数一张,都像是在剥掉自己的一层皮,火辣辣的痛。他想着每一张钞票后面自己载过的客:那个刚从内地来找工作,背着一个大行李包的小伙子;那个穿着件白色带蓝碎花连衣裙,身材瘦小的工厂女文员;那个高大健壮,一脸横肉的东北男人他们有的斤斤计较,讨价还价,有的上了车直接说去哪,到了目的地也不问直接摔给自己一张钞票。自己平时载客,少的三元一个,多的十元八元,一般五元左右居多。这一张钞票就是二十个客人,两千元就是四百个客人。四百个人啊,自己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等杰哥将钞票点完,刘子铭觉得自己的衣服被剥光了,皮被剥光了,像过年时被杀的年猪一样,白花花的躺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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