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说,帝君册封念卿为‘贵人’?”
程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一干人等也便出了宫。回府的马车上,姜晏将此事告诉了姜思瑶。
“帝君这是何意?若对念卿无意,干嘛如此羞辱!念卿虽对富贵无兴趣,但帝君此举岂不上父亲难堪吗?”一路上,姜思瑶心生委屈,十分苦闷。
“为父也不知帝君用意,猜想或许帝君未曾与你谋面,不知你品性,贸然入主东宫,怕前朝后宫不服,如此加以历练,也是为你好。况且,咱们这位帝君向来不按套路,念儿啊,虽说委屈,对你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姜晏握着姜思瑶的手,安抚道。
深知父亲不过是自我安慰,姜思瑶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既然帝君下旨,她已是宫廷之人,与慕容狄的缘分自然要断了。
念女儿闷闷不乐,姜晏只得叹气相劝。“为父知道你倾心狄儿,但你要知晓,你的婚事是先太后所定,除非帝君主动退婚,你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看来,你和狄儿终归没有缘分”
“念卿明白,念卿不会让父亲为难。”姜思瑶虽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至亲人于不顾。“对了,念卿何时入宫?”
“腊月初一”姜晏淡淡说道。
“也就是说,念卿只剩几个月的自由之身”姜思瑶听闻,不禁落泪。
回到丞相府,姜思瑶顾不上去向母亲请安,独自回到闺房,晚膳也没用。莲儿得知前因后果,也不知道如何相劝,只好由着她独自伤神。
姜夫人心疼女儿,端了一碗燕窝来看她,只见姜思瑶双眼红肿,是不是抽噎。
“母亲”看到姜夫人前来,姜思瑶再也控制不住,抚在她怀里,痛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姜夫人轻声安慰道。
“母亲念卿委屈一直以为帝君对念卿无意,还盼着何时退婚,念卿就可以跟怀音哥哥可现在”姜思瑶抬起头,梨花带雨地看着姜夫人。“那位身故的瑶月公主,她可以向倾心男子主动争取可知念卿多想潇洒一回”
“念儿母亲知道你识大体,顾得家族荣辱只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我们母女想见可就难了”姜夫人宠溺地搂着她,尽显不舍之情。
窗外更深露重,闺阁嘤嘤啼哭,淑女泪浸罗衣,无心重理妆容。思君情意,不相问,从此天涯陌路,月色朦胧,道不尽,梦尽宫墙深处
日出晨露散,姜思瑶呆坐在梳妆台前,两颊挂着泪痕,容色欠佳。莲儿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不禁叹息xiǎ一 jiě好端端的容貌,经过一宿折腾,甚是憔悴。
“xiǎ一 jiě奴婢为您上妆”莲儿拿起青云黛,欲画眉,姜思瑶却别过头,不想画。
“女为悦己者容欣赏我之人不为我夫君,我不想嫁之人无法回绝要这容颜有何用,不上也罢”
“xiǎ一 jiě您这样,丞相和夫人会心疼的”莲儿拗不过她,只得劝解。
“莲儿你知道吗母亲的故乡,女儿嫁出去只有生产时才能回来昨夜母亲与我说,我有半个巫咸国血缘,此番又是嫁入皇室,算是母亲族人的大事因此,出嫁之前,我要去母亲的母国祭拜她的祖先。”姜思瑶转身回到床榻之上,靠在床沿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是吗夫人母国的风俗真是奇特”莲儿见她无心上妆,只好将饰品收起,听着她说话。
“是啊你说母亲是不是为了宽慰我,故意编出这等谎言,也是想让我这段时间远离这是非之地,散散心呢?”
“那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