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再碰到他,定叫他难堪!
收拾好,戴上面纱,姜思瑶拉着莲儿出了丞相府,直奔崇邑。
从都城到崇邑也要大半天的路程,她们到崇邑就几近傍晚。奔波一路都未进食,主仆二人找了间饭庄,简单要了几个菜。
戴着面纱吃饭着实不易,但她又不能摘。本来笈礼成年大婚之后就不用成天戴着面纱了,奈何皇帝不发话,估计她这条面纱还得戴一段时间。
“果真还是师父那里舒服,不用戴着面纱行走,这会儿真真儿不方便呢。”姜思瑶有些许抱怨,却不敢忤逆母亲,只得硬着头皮艰难进食。
“听闻无极散人乃世外高人,xiǎ一 jiě年幼得此人点化,也是缘分呢!”
“我不过在九岁时于狐岐山脚救下一只跛脚狐狸,谁曾想一载后,无极散人shàng én说与我有缘,愿收我为徒。还说我十八岁将有一劫,她可渡我化解。父亲倒是没什么,谁料母亲和妈妈大为紧张,硬是将我交由无极散人,这一去便是六载。”
“难不成那只狐狸就是无极散人,此番收xiǎ一 jiě为徒是来报恩的?”莲儿好奇的问道。
“我一度也这么认为,直到随师父上了狐岐山玄冰洞,于洞口见到那只狐狸,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要知道,我足足用了三个月才爬到玄冰洞!狐岐山果真如传闻一般,简直‘难于蜀道’啊!”说到这里,姜思瑶叹了口气,莲儿听了佩服的拍手叫绝。
胡乱吃完,她俩离开了饭庄。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两边早已挂起各式各样的灯笼。
“真是‘花灯出彩’!如今得见如此美景,不枉我隐世六载!”姜思瑶被眼前的七彩光芒吸引,拉着莲儿穿梭在灯笼群里,好不热闹。
“姑娘,买一朵莲花灯吧!”
姜思瑶来到一处卖花灯的小贩驻足,此小贩的手艺非凡,每盏灯像极了出水莲花,用手轻轻一扇,竟有真真荷香。
“莲儿,这个好。”姜思瑶示意,莲儿会意买了一盏。
“一会我们去冥河放灯吧!”莲儿开心地说道。
冥河是崇邑连接崇陵的一条御河,因与神道顺向而行,被称为“冥河”。听说许过愿的莲花灯会随着冥河流进崇陵,如果有缘被先帝拾起,就会告知女娲大神达其所愿。
陵邑城中的冥河两岸有许多亭台楼阁,每到上元灯会,都会吸引文人雅士来此吟诗作对,抚琴下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
一座楼阁中,一位白衣公子正在举扇吟诗。
路径此处,姜思瑶停在楼阁底下,笑而不语。
“xiǎ一 jiě为何发笑?”莲儿不解地问道。
“六载前他们就在吟此诗,想不到今日毫无新意。要是怀音哥哥,定会自己作赋,不会延用先人诗句的。”
莲儿虽然不懂,听姜思瑶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
“冥川幽幽,神曲悠悠,所谓佳人,莲心舞袖,倾慕,思慕,与君好逑!”
欲走,听闻楼上诗句别出心裁,姜思瑶又停了下来。
“这位公子,听您这诗句,想必佳人在怀许久,春风不减啊!”刚才那位白衣公子颔首后客气说道。
“风流之事,果然只有男子谈得来。”姜思瑶摇摇头,诗句虽好,却有些许轻浮,还是她的怀音哥哥,词语谨慎,优美。
“本公子思美人许久,无不期望这世间美人尽数在怀,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