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与此同时,想着想着记忆忽而便恢复了,想起了她是在房中被冒充涟止的女鬼扼了喉头之后才失了意识!而此刻竟是身处阴界,难不成,她已然死了?!
不要!
苏烟心神一动,与此同时秋波阁床榻之上已然没有气息的苏烟忽而张开双眼猛然倒吸了一口气,回过了神来,与此同时从她身上向四周弹射出一层红光来,竟是将那女鬼平着扫了出去。
一口血从依旧是涟止模样的女鬼口中喷涌而出,她不可置信的望了望苏烟,道:“……怎,怎么可能?涟止的一魄?涟止竟是将一魄都浪费在你一介凡人身上?”那女鬼说着便癫狂的笑了起来,笑罢了才又道:“一魄又如何?我今日非要杀你不可!就算是涟止的一魄能跟随着你却又是不能与我打斗,能奈我何!”
说着女鬼抬手,五指成刃,上有白光环绕,狠狠地向苏烟刺去,眼下的苏烟将将回过神来,气都还未真正的顺上几口,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手刀袭来,承受下那足以将她元神都打散的一击。
这一次,苏烟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真的只是一息,而后便是又到了方才才好不容易逃脱的阴曹地府,而这一次,她似乎是走的更深了,就连同身周都无有一人了。
忽而眼前的气流波动,一黑一白两道魅影忽至。
待他们站定了,苏烟便看见,那白影是身材高且瘦的男子,他的面色惨白的好似一张白纸却又面目清秀,口中吐着鲜红长舌,一身白袍,头戴官帽,上写“一见生财”四字;而那黑影却是个身宽体胖的男子,个小面黑,面容凶悍,一身黑袍,亦是头戴官帽,上写“天下太平”四字。
看清了,便也就知晓了,眼前的二人,乃是黑白无常无疑!
苏烟心中一骇,这下才明白,她乃是当真死了!那眼下等待着她的,可是她之前所见的鞭打人的鬼差,还有那无边业火与煮沸了的粪便?这般越想越怕,苏烟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是时白色袖袍一扬,白无常将苏烟揽进了怀中。
他开口道:“无赦,定然是你将她吓的昏了过去。”
范无赦撇了撇厚重的嘴唇,道:“怎的就不是必安你吓的了?你以为你口中垂了三尺的长舌很是好看吗?”
谢必安一听便蹙了眉,几息后才又道:“那还不是你,非要幻化的如此吓人模样出来,也不知是要作甚!”随之旋身一转,已化作一个身着白衣的佳公子面貌来,那仍是一身白袍,上写“一生见财”的官帽还在,三千青丝散在腰间,面色仍是白皙却又不至惨白,双唇也见了血色,长舌也收进了腹中,一对春山眉,一双丹凤眼,好看的与白无常三字挂不上勾来。
范无赦一见便亦旋身化作了常日的模样来:他的身子高了起来,与谢必安齐平,身形也消瘦了下去,皮肤亦是变得一如谢必安那般白皙无暇,同样是官帽还在头上,上写“天下太平”四字;他的容貌也变得精致了起来:一对罗汉眉,一双黑黝黝深不见底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不薄但却也不厚的唇瓣。
范无赦道:“竟是有鬼物直闯入这阎王殿之外,我还以为是甚的凶鬼,自然是幻化成这般来撑撑场子,谁又知晓来人竟会是神君的夫人?”他道:“她身上有神君之铃,又有神君一魄在,谁能想的到她能身死?若是查生死簿上,还是被他人所害才丢了性命,谁能想到焉有如此大胆之人,竟是敢动神君夫人?”
“罢罢罢。”谢必安也不与范无赦多缠,只道:“总归平日收魂便总是那般形象,阳界之中你我的雕像更是同样,多的也便不说了,还是快些将夫人好生带回罢,她若是在我们俩手上出了何事,只怕神君能将我们这阎王殿都拆了去,你且说你信是不信?”
范无赦跟谢必安在这阴曹地府阎王殿之中待了万年的时光,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