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他,快,让我摸摸你头上的伤,可严重?”
灵儿本是情绪激昂着,却是在听闻苏烟如此担忧她之言后,忽而心中一软,委屈与感动接踵而至,她撇了嘴,眼泪簌簌而落:“……小姐,小姐,灵儿无事。只要小姐好生生的,灵儿便什么事都无有!”
苏烟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麻,听闻灵儿的哭声只觉得是更乱了几分,便只得伸手摸着她的头顶,口中只轻道:“好了灵儿,莫要哭了,你瞧,我这不什么事都无有吗?”
灵儿哭的愈发凶了,眼下乃是抽抽搭搭,就如此过了良久,她才猛然抬起了头去,道:“小姐,灵儿不好,都给哭忘记了,今日,乃是我们回家的日子阿!”
回……家?
苏烟一愣,放在灵儿头顶的手都停顿几息。是了,她是忘了,起初所言,不过是小住几日。而眼下,一来总家府邸横生诸多变故,二来,一个尚且未出阁的姑娘家家,离家前前后后已五日了,实在不算短了。是该回去了。
不知何故,苏烟就在想到此时,脑中忽而浮现出了涟止摘下帽子之后惊若天人的面庞来,本就不欲开口说话,这下,更是失声,就连脸颊都起了一片潮红,心中记起因着灵儿一直哭着没来得及思索之事,亦是又一次浮上了心头……昨晚,她已然去过了阴曹地府,并在那里行了婚配之礼,之后她因着心中恐惧不顾一切的跑出了神君府,却遇上了更让人恐惧黑袍沧溟。
黑袍沧溟,不知是何等的存在,但相比,应当是与涟止对立无疑,想必也就是因此,涟止才与她苏烟签下了定身契。到此苏烟忽而心头一跳,想起了那定身契来。
苏烟分明记得那是沧溟与黑烟幻化出的阴鬼是何等的在意那十米的距离,想方设法的阻止涟止的动作,又幻化出阴鬼去脱离她;同样亦是记得,出了十米的距离之外,涟止一瞬息便微滞的身形。
那此时苏烟已然脱离了那阴曹地府,她与涟止的距离早已出了十米,若是那定身契当真作数,那么此时涟止何在?
苏烟心中默念着涟止之名,隐隐约约觉得,涟止应是能够听到,或是能够感应到的,至少那时在阴阳潭边,便就是涟止摇晃了她带在脚踝的红线铃铛,使她回神,并带她回了厢房。如此想着,便在心中不住默念着:涟止,你在哪?
这一刻的苏烟亦是不知晓,自己究竟是希望涟止在,还是希望涟止不在。而出乎苏烟意料之中的是,这一刻并未听闻涟止有些许响动,更无有回话哪怕是一字。对此,苏烟心中也并不是太过在意,总归有先例在前,上一次她等涟止等了多少个须臾,也并未见他来。
“灵儿,东西可收拾好了?”苏烟不知到底是梦境之物还是当真对过了那阴曹地府,亦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反倒是问起灵儿来了。
灵儿对于苏烟良久不语忽而问起这个来有些许愣神,但很快便是明白了过来,应道:“还未收拾呢,虽说今日是回府之日,但小姐是将将醒来,灵儿亦是刚醒不久,所以东西甚的都还未曾准备。”
“那便快去准备罢。”苏烟道。
灵儿应声退下了。
总归苏烟来时带来的东西便是不多,不过几身替换的衣裙,还有去画骨楼之中所要穿的那雪白的连帽斗篷,东西不多,收拾起来更是简洁迅速,转瞬便是收拾好了。
如此,灵儿便搀扶着苏烟一同来了正厅。
今日的正厅可谓热闹的很,甚至,不比那日玄奕尊者来之时要少上几人。除了苏.荣与他的生身娘亲云水桃以及苏柳以外,其他人都在场。
灵儿远远的便瞧见苏眉与柳筱筱二人坐着品茗好不悠闲自在,心情看似乃是空前的好。
那可不是装出的好,乃是当真好的不得了。
灵儿自然是不知晓苏眉与柳筱筱是因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