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宫伍顿了一下,突然严肃了起来,道:“那就要看事实真相了。”
“如果大哥真是张人韦所杀,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不管是于情于理,我都要将之伏法。”
“不会的,凶手”石绚音本想说凶手不是张人韦的,可要说这句话,她实在没有底气,故而“人韦”二字她并没有念出来。
石绚音和文广大都明白安宫伍的意思,毕竟shā rén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安宫伍还有官职在身,更不会枉顾国法,换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安宫保杀了张人韦,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使君大人将如何着手处理此事。”文广大问道。
“大哥是我安家的人,自然要接回家来好好安葬,”安宫伍回道,“至于死因,我自会请仵作来验明正身。”
石绚音听着安宫伍如是说,心里也是高兴,可是如果到时候查出来安宫保真是死于张人韦之手,那又将如何?
是真的把张人韦交给宣慰府处置么?
她不知道将来的事情会有什么转变,至少现在张人韦还活着。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石绚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了,你们先且休息一下,我先去招待一下那帮人。”安宫伍起身就离开了房间。他所说的那帮人,自然是指陆离等人了。
厢房内置整洁,内室分为左右两间,相互分离。
夜色渐渐笼来!
石绚音虽然脱离了险境,但张人韦和石天辉还在赶往营救她的路上,他们不知道她已脱困的事,想到此处,她就有一种罪责感。虽然她不希望张人韦为了她而四处奔波,但在心里却又希望张人韦能赶来,这真是一个矛盾的想法。
微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石绚音走出房间,漫步游走,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个池塘边,便静坐了下来,遐思了一番。
忽然听得身后脚步声响起,有人走过来,她才从遐思中缓过神来,闻声回头。
石绚音头还没有转过去,就听到有一个声音说道:“大xiǎ一 jiě,兴致不错。”
声音响起,她已无需再回头,因为这个声音她很熟悉。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子,双眼直瞪眼前之人,“王锦鸿?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是宣慰府的客人,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王锦鸿邪笑着反问,“我倒奇怪大xiǎ一 jiě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囚犯么?囚犯不是应该被关起来么?”
石绚音“哼”了一声,道:“谁给你说囚犯就得关起来?”
王锦鸿上前一步,道:“没关起来就更好了,免得我还要劫狱。”
石绚音疑问道:“劫狱?你劫什么狱?”
“当然是劫你了,大xiǎ一 jiě,请跟我走吧。”王锦鸿伸手往石绚音的肩处按去,石绚音能动性的往后一缩,避了开去。
王锦鸿再次伸手,却是双手并发,右手去按石绚音肩部的“云门”c“中府”二穴,而左手从左去揽住因他点穴力道而把石绚音冲了向后倒的身子,“大xiǎ一 jiě,得罪了。”
“你这个无耻之徒。”石绚音破口骂道。
“我已经无耻了一次,不怕再无耻一次。”王锦鸿不以为耻,拉着石绚音便走。
“放开我。”石绚音大声说道,可是这王锦鸿怎会听她的,自顾自的走着。
突然,王锦鸿右手手肘处一麻,便自然而然地放开了石绚音,原来是有人暗中以石子打到了他的“曲池穴”。
与此同时,一个人景焛在了石绚音面前,挡住了王锦鸿。
“王锦鸿,你这个叛徒,亏石头领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那人正是文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