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弈愤而出屋。云霓欲追出,然云风弈道:“不许跟。”木晴扶起地上女人,问:“为何云府非赶云风弈?”
云风弈之母戚氏道:“老夫人乃云府掌权者,不知缘由,立有一规,凡小妾所生,男子十岁不得留,女子十岁必嫁于人。风弈十岁,老夫人执其规,逐出门,送于长穹,一晃十载。”
“你十载不至长穹,此般做法,师兄焉能不恨?”
戚氏道:“何尝不想,奈何老夫人不许!”
云霓为戚氏端上白水一杯,道:“二娘务怨哥哥,定是伤透了他的心。”
戚氏让云霓坐身边,握其手,道:“只是难为你,从未出远门却独自至长穹寻他!”
云霓摇头:“并未至长穹,半道寻得,途中险些丧命,幸遇乐大哥,救我于妖人之手。”
木晴问:“是何妖人?”
“那人一身红衣,声音不男不女,言我身体乃上等香料,欲抓去。”
“人为香料!”
云霓道:“学医甚久,从未听说,也未有医书记载。”
木晴一番思索后问:“乐正哥哥本不会法术,如何能救你?”
“乐大哥与那红衣人几经交手,着实不敌,怎知那红衣人让乐大哥选择,独自逃生或随我一同跳崖,崖高万丈,所幸底下湖水一潭,逃过一劫。”
“你们一同跳崖!”
“若非乐大哥拉着云霓的手,云霓当真不敢跳。”
褚凤台笑道:“英雄救美,双双殉情,呸!怎是殉情,应是同生共死!”
木晴白褚凤台一眼,心想,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再观乐正,摸头傻笑,气更不打一处。为何气?定因他不惜性命!
白玉儿听闻,柳眉微蹙,双手持剑道别众人,自称寻云风弈。然出门至花园,见花甚美,不禁摘下一朵,竟看着手中的花出了神。
白玉儿并非爱花之人,只是此时见院中花,紫得高贵,便移不开视野。
云风弈呢,出屋后走着走着便至一湖边,乃是人工湖,湖上荷叶茂密,荷花灿烂,一只小鸭自由自在穿行其中,悠闲自得。
云风弈拔出痕风,劈向湖中,剑气入湖,激起一滩水,四处飞溅。吓得小鸭慌忙上岸,撅着屁股,一摇一摆逃窜。
云风弈还不满意,一连几剑,硬生生将一池水搅得好不安静。池中的荷花更是遭了殃,到处乱飞,不少到了岸上,洁白的花瓣沾上灰尘,甚是难看。大部分躺在池中,无辜至极。
云风弈握着痕风的手颤抖不停,眼中愤怒到极点,似乎要摧毁眼前一切,包括整个云府。
“轲!”
一声若有若似无的女子声将云风弈从愤怒中惊醒。
云风弈只觉声音亲切,似曾相识,拼命寻找,却什么也没有。
云风弈想,应是幻觉。一看池中景象,云风弈都觉残忍,见手中的痕风,才知是自己所为。
难道真没放下?云风弈问自己。
十年,他一心修炼法术,自以为已放下当年之事,不想一到云府,往日记忆汹涌而至,塞满脑子。他甚至还清楚记得这里的一花一草,当年踏过的每个角落。
必须忘了一切,云风弈告诉自己。
怎么忘?
云风弈突然想起乐正之前说的话,不学着拿起,怎能放下!
对不同人而言,夜晚也不同。
云府四间厢房,烛光通明。褚凤台来个二郎腿姿势躺在床上,手持一卷卷轴,看的津津有味。卷轴正是那日藏经阁所得,卷中画有一玉笛,笛身青色。下方注有一行字,笛,配以曲,可使人欲火焚身,失去理智,难以控制。
“真的假的?”褚凤台自言自语道:“世间若真有此物,我褚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