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他温和地摇着头问道,“奇怪——我还以为你早就发现了呢。”
“什么?”莫恩斯问道,“别捉迷藏了。”他的声音疲惫,几乎无可奈何。他想让声音显得愤怒,却又做不到。
“你以为,”格雷夫斯接着说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莫恩斯?”
莫恩斯茫然不解地望着他,但格雷夫斯做了一个要求的手势,于是他终于回答道,“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
“你的帮助,对,肯定。”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回答似乎让格雷夫斯很开心。“帮着干什么呢?”莫恩斯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摇摇头,可怕的双手又做了一个相应的动作,打断他道,“是发掘一座具有五千年历史的古庙吗?还是破译墙上的象形文字?”他难看地笑了,“你别生我的气,莫恩斯,但是,恐怕会有更有资格的同事来完成这个任务。比如说令人遗憾的海厄姆斯女士就是她的领域的权威——毫无疑问,你自己也发现了。”
莫恩斯几乎满怀仇恨地盯着他。“那是为什么呢?”他低声问道。
“因为你相信,莫恩斯,”格雷夫斯回答道,“因为你也许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唯一知道法老的信仰不仅是愚蠢迷信的人!你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在公墓上,但在那之前你也就知道了。在我们首次相遇时我当场就感觉到了。因此我寻找你的友谊,莫恩斯。”
“多么可惜,你从没有找到它。”莫恩斯说道。这太无礼了。他自己都听得出这话有多愚蠢。他真的不在乎这个人的友谊,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看不起、心底里最憎恨的人——但格雷夫斯的争取他的友谊从一开始就是诡计,这念头还是深深刺伤了他。
格雷夫斯甚至都不想费心地回答他。“你一直就感觉还有别的原因,对吗?”他接着说道。他的声音起了一点变化,莫恩斯未能立即适应,但它让他提高了警惕。完全可以将格雷夫斯的话语中突然出现的口吻当成兴奋——可是,从兴奋到着魔难道不是只有一小步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小心地问道。
“法老的王国存在了多久?”格雷夫斯问道,马上又自己给出了答案,“三千年?四千年?确切时间无人知道,可它存在了很久很久,比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的其他的任何文明都要久。”
“你想讲什么呢?”莫恩斯怀疑地问道。他开始预感到了。不——这是错的。他知道它。实际上他一直就知道它,只是这一想像太荒谬,他迄今为止一直不允许它形成。
“你真的相信整个民族会迷途了这么久吗?”格雷夫斯双臂激动地打起手势,但莫恩斯神秘地感觉那不是他的胳膊在空中挥动,而是他的手自己在动,同时带动了他的胳膊。“绝对不是,莫恩斯!这不可能。一道简单的数学方程式。他们寻找的东西,存在着。”
“这疯子在讲什么?”普罗斯勒小姐警惕地问道,“法老们寻找什么了?”格雷夫斯望了她一眼,而莫恩斯低声回答道:“永生,普罗斯勒小姐。古埃及人的全部传统就是永生。死后的生命。”
“真是废话。”她回答道。
格雷夫斯生气地扫她一眼,然后轻蔑地撇了撇嘴唇,又转向莫恩斯,以同样激情的口吻接着说道:“我坚信他们是对的!他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莫恩斯在三思他下面要讲的话。格雷夫斯眼里的光芒还在增加,他讲话的口气越来越让他警惕。一句错话就足以引发一场灾难。“我亲眼见过不止一具
木乃伊,乔纳森。”他说道,故意叫了格雷夫斯的名,“请你相信我,我从没有在其中的哪一具里发现什么有生命的东西。包括永生。”
“因为你使用了错误的方法!”格雷夫斯做出一个手势,好像要彻底扫除他的话似的,“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