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然古叻现在已经被更安全地绑住了,他慌张地一直后退到肩和后脑撞在第二具空棺材上。撞得棺盖“砰”一下合上了,响声像pào声回响在黑暗的神庙里。
“我们成功了,莫恩斯。”格雷夫斯说道。他气喘吁吁,让莫恩斯很难理解他的话。但还是不难听出他是多么满意。“我自己都几乎无法相信,但我们成功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是的。”莫恩斯低声回答道,“明天早晨我可能动弹不了啦。”他十分疼痛地做了个鬼脸,他全身的感觉麻木了,棺盖合上的响声还在他的耳朵里回响。
“我们成功了!”格雷夫斯重复道,那口气好像他本人对他的话最为怀疑。“而且比我想的要容易。”
“还容易?”莫恩斯不知所措地沙哑地说道。
像是要证实他自己的话很荒谬似的,格雷夫斯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又扭歪了脸,大声喘息着跌坐了下去。但他一喘过气来,就又接着讲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必须干什么,是吗?”
莫恩斯确实不知道。但他现在更不肯定他到底想不想知道了。
他吃力地站起来,走向敞开的木箱,心跳加剧地向前侧过身体,同时本能地保持着距离,呆在古叻的利爪和牙齿的影响范围之外,虽然它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格雷夫斯来到他身旁,汤姆走过去取灯。莫恩斯怀着真诚的感激不经意地发现,汤姆在经过时盖上了装着海厄姆斯的尸体的第三只木箱的盖子。
“我们成功了,莫恩斯。”格雷夫斯第三次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此时格雷夫斯声音里的骄傲一听就能听出来,莫恩斯也想在自己内心发现类似的东西,但一无所获。相反,他突然感觉恐惧依然存在,跟先前一样严重,一点没有减少,只是它现在的特征不一样了。当他身体前倾,观看怪物时,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即使被捆住了,古叻的模样也让人生畏。说到这怪物的重量,莫恩斯纠正他的估计,向上提高了很多。那生物至多六尺高,因而几乎不比格雷夫斯高,但它肥胖得令人难以置信。莫恩斯估计它的重量至少在250磅,他肯定其中没有一盎司多余的
脂肪。当他头一回看到格雷夫斯准备的箱子时,他曾经认为那沉重的栎木板、宽宽的铁链和结实的手铐脚镣太夸张了。现在他心里在想它们够不够。
“真是个庞然大物啊。”他呢喃道。
“是的。”格雷夫斯说道,“看到这个最后的成绩,我们也许应该考虑改变我们的饮食习惯了。”
莫恩斯冷冷地瞟他一眼。“你真庸俗,乔纳森。”
格雷夫斯嘴巴咧得更开地笑了笑,“我们的那位朋友肯定不这么认为。” 见到莫恩斯准备更严厉地反驳,他迅速抬起手,口气一改,更严肃地接着说道:“这还不是我遇到过的最大的。远远不是。”
而莫恩斯觉得这一只足够了。古叻的模样不仅好像它能空手撕碎一头熊,它也释放出一股让莫恩斯不寒而栗的野xìng和愤怒。但最严重的是面对某种完全陌生的东西时的这种感觉,某种完全不自然的东西,莫恩斯内心的一切都在拒绝承认它是真实的。
格拉夫斯身体前倾,伸手用力拉了几回网眼,直到能望见古叻的裆。
“这是干什么?”莫恩斯问道。
“一只公的。”格雷夫斯说道。听起来不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莫恩斯想道,更像自言自语、令他担扰。
“这有什么不对吗?”他问道。
“噢,没什么。”格雷夫斯慌忙回答道,“一切正常。”他咧嘴一笑,“只不过我们至今见到的所有古叻都是公的。我们当然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接近过一只这种生物,但我还是肯定它们全都是公的。这只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