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心的尾巴上栓着个樊影。
“跟你说也行,反正总得有那些个爱讲闲话的跟你嚼舌头,到时你该说我骗你了。是这么回事……”男人舔舔嘴唇,点上根烟:“以前这不是个浴池吗?其实是女浴室,男浴在那边,已经被人租了。浴池生意本来很好的,只是去年冬天,一群女人在里面洗澡,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有人摸我’,然后那些个女人就跟受了传染似的都一个劲嚷嚷自己被人摸了你说这怎么能传染呢?结果稀里哗啦的跑出来。等到老板进去查看后没发现什么流氓倒看见一个老太太被踩死了,那死状……”
男人咝咝的吐出口烟,夸张的哆嗦了一下,听者便不难想象当时的惨象。
“你说一个浴池,那么多人洗热水澡,雾气蒙蒙的根本就谁都看不清谁,喷头和喷头还挨那么近,谁能保证自己不被旁边的人碰到?可是这一问,都说自己被摸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一口咬定是个男人的手。就算是有男人,能同时摸那么多人,她们以为他可以演千手观音吗?可是等到问是谁踩死了老太太,竟然没有一个人承认。那老太太的家属没有办法,只好找浴池老板算账。老板这个冤啊,不过毕竟是在他浴室发生的事,结果只好赔钱。”
“本来事情过后浴室还开了段时间,可是总有人说自己被摸了,不过仍旧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看就是这群人的心理作用。这浴室都开五六年了,怎么以前没人说有人摸自己?来回折腾这么几回,老板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关门大吉。这就便宜了邻街的那个浴池了,我估计就是他们捣的鬼,以前他们就造谣说这的水不干净,结果现在弄得店面都租不出去了……”
中年男人恨恨的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几个来回,烟头于是粉身碎骨。
江若蓝倒有点同情起那个浴池老板,不过仅听一家之言她还是不能决定该不该租这个店,于是她简单的敷衍了几句就说和家人商量商量再给消息。
中年男人有些失望,不过他仍旧很热情的说随时听候消息,强烈要求江若蓝把电话号码记下来,并且在告别的时候一再强调:“这可是最好的价位了。”
的确,江若蓝又转了好几个地方,就连居民楼里的一家小超市都一年要价十二万,别的就更不用说了,看来浴池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她还要调查一下,她可不想再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事件降临到自己身上。
她又折了回去,装作买东西问附近超市的人。
他们和那个中年男人说的都差不多,不过还有人说自从踩死了老太太,经常有人听到浴池里传来哭声,还是男女混合的二重哭。有天都半夜了,里面突然发出“别踩我!救命!”的惨叫,然后就好像是有好几匹马跑过的声音,不过只是一会就安静了。有人还突发奇想,怀疑那地方以前可能是个古战场。
说着说着,那些人就唠到别的地方去了,天南海北的,完全和江若蓝想知道的不搭边。
太阳已经往西边溜去,还是先回万柳杨那吧,或许她会知道点什么。
“叮咚”,江若蓝揿响了门铃。
是妙妙开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江若蓝看到万柳杨看见自己后很快便进了厨房,她的脸色……好像有点不高兴。
江若蓝把这份不高兴归结到自己身上,她暗自叹了口气,寄人篱下的生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或许今天真的应该把那房子租下来,这样就可以早一天离开了。
席间仍旧是沉默,身边的母女俩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看都不看江若蓝一眼,让江若蓝愈发感觉到自己的不受欢迎。
“柳柳,”此刻的昵称竟是如此的难以说出口:“我看中了一间房子,想把它租下来……”
“哦?”
万柳杨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