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处分。
她一怒之下退了学,到技术学校学习美发手艺。
虽然这是年少时候的糊涂事,但那种背叛与欺骗带来的绝望、伤心与愤怒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恨永远比爱长久,或许是吧,每当江若蓝回想起这段故事,偶尔冒出的甜蜜总是会被随之赶来的铺天盖地的仇恨消灭殆尽。而且牙还有种痒痒的感觉,恨不能立刻把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揪出来痛扁一顿。
这种不顾一切的恨意会让人冲动,让人失去理智,就像她当初那样,愤然离开了学校。
她倒不是对学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但是如果不离开,现在的她或许会处于另一种境地。
会是什么境地呢?
江若蓝简单设想了下,转而笑自己无聊。一切都已经过去,时间是不可能重来的,去设想那根本就不能存在的事情干什么?她现在应该想的是樊影,遭遇了最惨重的一幕,离开了酒吧,在茫茫的雨中她将要何去何从?
她伤的应该比自己还重,因为她是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虽然她只存在于自己的梦里,但是这相似的遭遇让江若蓝觉得自己和樊影愈发亲近起来。
梦为什么总是要在关键时刻醒过来?怎么像连续剧一样让人牵肠挂肚?是不是希望自己能够期待它一直继续下去,直到……
江若蓝懊恼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不停的想象樊影有可能发生的一切,结果越想越心惊ròu跳。
有人说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而傻子认得疯子,疯子却未必知道傻子。
这个梦真如一场戏,她沉醉在女主角的喜怒哀乐中,而樊影呢?她是否知道有个人在如此的关注着自己?
虽然故事的最终结局早已注定,但还是有人在追寻着之前的碎片,有时江若蓝甚至会想如果真正的深入这梦中,会不会改变点什么。
就像现在,如果她能保证清醒的意识再次回到梦中,或许她会拉住樊影警告她远离庞远鸿,告诉她即将发生的悲剧。
可是……她会听自己的吗?
女人,一旦爱了,就爱得彻头彻尾,爱得忘乎所以,爱得如痴如醉,爱得……哪怕天塌了,只要自己和心爱的他在一起,也会笑着看末日降临。
当初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有人劝过她,用校规用父母来威胁她,还说那个人不专一,但是她听了吗?就那么义无反顾的扎进去了,结果……
天亮之前,江若蓝一直沉浸在自己和樊影的悲哀中,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最后,女人总是沦为被牺牲的那一方,为什么男人就不能为自己所做的负一点责任。
一旦发生状况,男人就躲到一边,女人就要承担一切,还要无怨无悔。
男人无论怎么做都是对的,而女人只能听从于他,还要忍气吞声。
女人生来似乎就是为男人服务的,即便自己有点成果也要被男人挂在脸前炫耀。
这一切就因为女人只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
这是女人的宿命吗?
可是没有这根肋骨男人会怎么样呢?他们还会挺着腰板理直气壮吗?
男人是女人悲剧的制造者,可他们没有一点内疚倒乐此不疲,这难道是上天赋予他们的神圣使命?
江若蓝的同情与自怜不知不觉逆转为对男人的血泪大控诉。
别人不说了,就说梁梓,他的小气已经多次让江若蓝忍无可忍了。
以前分处两地的时候还没怎么发现,可是搬到一个城市相处了半年,江若蓝就发现了他的这个毛病。
虽然说勤俭节约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但凡事也得有个尺度。如果没有自己,他现在怕是还穿着那身无论怎么洗都灰突突的膝盖部分已经磨薄起毛的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