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义这次回乐亭是非常低调的,在家清闲地待了几天,陪爹娘说说话,也陪郑王氏遛跶遛跶,好象是补偿这么多年的亏欠似的。郑王氏感到很奇怪,以前回来,没见郑庆义闲着,不是上这就是去那。至少这还有几处买卖也该看看去呀。想到这郑王氏问道:“他爹,你这一阵子咋地咧捏,瞅你有点愁得慌。要是在这呆不住咧,趁早回去捏。省得老惦记着咧捏。”
郑庆义深情地望着老婆说:“这些年要不是你在家操持着,我也不能一个心眼地在那干。让你受累了。”
“老夫老妻的咧,还说这些干啥捏。我担心你这样下去咧,身体会弄垮的捏。”
“没啥大事,买卖上出了点差,这到没什么。就是,就是……。”
“我揍知道你心里有事,要不能呆这么老实?”
“玉花她……。”
“玉花咋地咧捏?”
“大烟又捡起来,咋劝也不戒啦。我撵她另过,等开春后给她盖所房子搬出去。”
“想好咧?你说你们,那时多好捏,我都受感动咧捏,她咋儿不珍惜捏。揍玖馨可怜不识见儿的,打算咋整捏?”
“玖馨先留在这儿捏,你看中不中捏?”
“这话让你说的,我疼她还疼不过来捏?”
郑庆义和老婆长谈一次后心情好多了。这天,乐亭钱庄打发人来送来三封信。掌柜让来人捎话说:“要不是来信,还不知道东家回来呢。掌柜的要来看你。”
郑庆义接过信就说:“告诉他别来,明个我就去。”
郑玖馨跑过来说:“爹,爹。我妈来信了?是大姐告诉我的。”
郑庆义接过一看真有玉花写的。顿感一脸狐疑,她来信干什么?一定不是啥好事,还是别当常香面拆了,以免脸上不好看吓着孩子,就对郑玖馨说:“去找你两姐姐玩去,爹一会儿看。”
“不!我要看看妈妈说啥。”
郑王氏:“你揍看咧,有啥不好说的别当孩子面捏。”
郑庆义只好把信拆开看:
寒山: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既然你这么烦我抽大烟,我也不拖累你了。走前你说过要给我盖房子,让我另过,我看房子你也别盖了,咱俩就此分手吧。你给我一笔钱,二十万三十万都行,咱俩就一笔勾销。玖馨在你那,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唯一要求,就是她长大后,让她还认我这个妈。另柜上让我劝你提前合卯,我不明白自定,保重。
另,我听说你在取引所又赔了,人都劝你合卯。我不太明白,劝你也没用。自己看着办吧。
玉花手书于朱家。
郑庆义没想到玉花会主动提出,这一定是李奇岩使的坏。郑庆义顿感不快。郑庆义看着信,揪心一样地痛,慢慢地反映到脸上,郑玖馨见郑庆义脸色非常难看,害怕说:“爹,怎么了?我妈说啥了。问我没有?”
郑王氏:“我还是说咧捏,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
郑庆义一下子就把郑玖馨搂在怀里,嗅着女儿头上散发出来的发香:“没事,你妈挺好的,你妈说想过来看你,但是没有伴,让你在这好好听话。等你妈妈好了再来接你回家。去玩吧。”
郑玖馨懂事地点点头,挣脱着下地找姐姐去玩了。
有一封信是马龙潭来的,来信说了些安慰的话,同时也将本年度赈灾济贫情况说一下。看到信郑庆义这才想起已到年底,捐款还没有交上。欠啥也不能欠济贫赈灾的钱。马龙潭虽然没有明说,郑庆义也明白。自从红万字会成立以来,担任着副会长的职务,每次组织的赈灾济贫活动,郑庆义都是积极参加,除了每年正常捐款外,遇有临时性的救助,郑庆义都不落后,掏钱都是最多。助学义举,粥棚济民,灾后救济,街头死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