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而来。看这包子铺人来人往的,不撂桌。大多数是外地人,他们不欺生,对外地人更热情,这才会传出名来。这名创出来还得要保,越吃越回楦,谁还能来呢?
郑庆义边吃包子,边想到自己外栈碾的小米、高粱米来,人家为啥非得要你的呢?碾出来的米比别人的好,这才是争着来买的理由。对!躲过这一关,回去还得好好琢磨琢磨高粱米碾白的事。
看看郑玖馨一个接一个地吃得挺欢的样子,郑庆义露出难得的笑容。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包子的狗不理,大大地好,快快上地干活。”只见进来两个日本人,一进店里就用生硬的中国话喊叫着。听到这种声音,郑庆义不禁一激灵,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被这难听的话给破坏了。他妈的,天津也有小鼻子,他催促郑玖馨快吃赶紧离开。
离开狗不理包子铺,看看天色尚早,郑庆义想应该到百货商场去瞧瞧,回家也好带点什么,给爹妈还有老婆孩子。正好不远道旁有一小卖摊,卖一些小食品啥的。
郑庆义就抱着郑常馨,上前打听道。摊主是一位老婆子,见郑庆义过来连忙打招呼说:“买嘛唉?油酥豆嘎巴脆唉,小借借义呲唉嘛香。”
郑庆义问郑常馨吃什么,郑常馨指指油酥豆和五香毛磕她都要。老婆子边称边夸郑常馨说:“小借借,泥缩都嘟好看嘛,水灵儿唉。泥呲嘛,倍儿哏儿唉。”
郑庆义见老婆子好说话,就打听百货店怎么走。郑庆义问:“老婶子啊,去杂货铺咋走?”
老婆子边包边说:“头摸儿来天津卫?”
郑庆义点点头。
“好嘛,泥介嘛都不用去,劝场要嘛有嘛。”
郑庆义问道:“劝场?嘛是劝场?”
“劝场嘛,就是大杂货铺。”
“咋走呢?”
“你说嘛?”
郑庆义比划着:“去劝场。”
老婆子不慌不忙地说:“怎么走唉,我告缩泥缩,好找唉。”用草纸麻利包好两个包递给郑常馨:“仪共哩仪块仪唉。”
郑庆义把钱给她,老婆子找完钱后指着那边就说:“泥介看那拉嘛,拉胶皮的,泥介叫拉胶皮带泥去,那不就介了嘛。泥介嘛都不用打听。仪直给泥拉到底唉。”
郑庆义顺着老婆子指的方向一看,心里不觉好笑:天津话还真得好好听,啥拉胶皮的,闹了归其是一个拉洋车的。和你说了半天为的是让你买东西,等你买完了马上告诉你,好打发你快走。细寻思老婆子说的也对,即使告诉你,对街道不熟也无法找。天津这儿可不比五站那丁点地方,找哪都好找。不过小地场有小地场的好处,就是规规矩矩的,站在这头往那头看,一目了然。
拉洋车的眼尖,早就踮到跟前:“去嘛,坐车四嘛?”
老婆子快嘴说到:“泥介拉他劝场去嘛。”
拉洋车忙说:“劝场四嘛,好嘛,那地倍儿哏儿。准把泥介拉到地场。坐嘛?”
郑庆义先把郑常馨抱上车,然后自己也坐上去。拉洋车的开始介绍说:“泥介来着了唉,南有大四界唉,北有劝业场。劝场唉,前年底才开张。呲、喝、玩要嘛有嘛。去了劝场唉,不用看大四界。”
拉洋车的开始拉着爷俩就转悠,郑庆义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转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路口停下来。拉洋车的指着一个漂亮的大楼说:“泥介看唉,那就四劝场嘛。泥介给两毛就行咧。”
郑庆义下车,放眼望去,劝业场那座很壮观大厦,给人一种动人心迫的感觉。底层临街陈列窗上方是一圈钢筋混凝土大挑檐,人来人往的入口处矗立着大拱券,并与两侧大挑檐连接贯通。走进一瞧拱券上装饰有精细的花纹,这装饰很特别。阳台设计有凸有凹,凸阳台牛腿支承,凹阳台两侧配以廊柱,中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