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顺才看看郑庆义的面色就劝说:“你也有愁的时候?不过你担心啥,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只不过是出手早了点。你要是现在出手,那可就稳操胜券了。”
郑庆义有些不自然地笑笑说:“大哥不是挖苦我吧。你说这是怎么了,我总觉得有点不正常。往年大豆也不会降到这种程度呀。”
宋顺才安慰着:“寒山别瞎猜了,我估摸着是快出头了。”
郑庆义两手向外一摊说:“可我快要榨干啦呀。”
宋顺才:“瞧你都眍喽眼儿啦,别说出口,我知道你啥意思,到不了那个时候,不是还有我呢吗?”
郑庆义听到这话放下心来:“有大哥的,回家前,再找她唠唠。如能跟我回去,是最好的结果。唉——。”
回老家前,郑庆义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想起宋顺才的劝告,决定和玉花好好的谈一谈。宋顺才也惦记着这事,不时的来电话问他谈了没有,还为玉花说了不少好话。郑庆义忽然想起女儿郑常馨,这次回老家,玉花不走,也得把女儿带走。女儿不能长期跟她妈在朱瑞卿家。这次回家,啥时能回来还说不定,郑庆义担心玉花的不良行为,会对女儿有不好的影响。长时间让郑常馨在玉花身边,郑庆义放心不下。想起女儿,他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女儿在玉花身边,长期被大烟熏着不好。哎呀,光想着玉花了,咋没为女儿想想。郑庆义这时才着急了。经过深思熟虑,郑庆义决定把郑常馨带回老家,女儿不在玉花身边,或许她为了女儿着想,会使她痛下决心把大烟戒掉。
朱瑞卿家临街房五间,大儿子结婚用了一间,还有两儿子两女儿未婚。玉花来后,专门把女儿住的房腾出来,让玉花住。因为玉花抽大烟,谁也不愿意跟她住。本来就不太宽敞的杜家只好挤着睡了。后来,郑庆义又把郑常馨送来,显得更挤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东家了。杜家每天还得伺候玉花吃饭,当然了工钱是少不了的,不过这事到是挺烦人。有时还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这儿,打扰了杜家平静的生活。这不三不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李奇岩,大衙门里的人,杜家那敢惹呀。
郑庆义下车,敲朱家大门。开门的是朱瑞卿老婆,郑庆义乐呵呵地说:“老大嫂,你好呀。让你受累了。”
“哎呀,东家,累点怕啥。就是事多,忒烦人。常馨,你爹来了。东家快请进屋。”
郑常馨在屋里听见,连忙跑了出来喊:“爹,我想你了。”
郑庆义把郑常馨抱起来,进玉花住的屋。一推门一股强烈大烟味呛得郑庆义咳嗽几声,郑庆义回身问:“常馨也在这屋?”
“那能呢,跟我两闺女在一起。跟她妈受得了吗?”
郑庆义放下郑常馨,强忍着这难闻的气味,进入玉花住的屋。只见玉花背身躺在炕里,正摆弄大烟枪,她把烟灯点着,并将灯芯火调大。看样子是准备抽大烟了。看到玉花佝偻着身子,心里一阵难受,一时不知这话咋开头,就扭过身子坐在炕沿上不再看她。
郑常馨趴到炕上,推她妈说:“妈啊,爹来了。你看呀。”
玉花费劲地转过身来,眼睛惺松,没等说话,就张着嘴打着呵欠。满脸的倦意地说:“知道是你来了,等我抽一口再说。”
玉花说着把烟枪冲着烟灯点起来,随口吱吱抽着。一连几口入肚,很久鼻孔里才冒出丝丝烟来。大烟枪慢慢地冒着烟雾,云雾般缭绕在玉花周围。忽然玉花呛了一下,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一口粘痰涌出,玉花吐到地上。
郑庆义胸口不觉往上一涌,一股怒火上来。想想不是发火的时候,他强压下来。这可真是看不着还有点想,看着了还烦。
郑庆义:“常馨,你出去吧,这里太呛人,忒儿嚃地多埋汰。我和你妈说几句话。”
郑常馨很听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