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煜喝了口茶水,看着郑庆义说:“这方面的事儿,我是绝对没有。我爹是当掌柜的,他常常这么教育我。总来信嘱咐我千万别干做傻事。但那人到我那吃喝,除了正常的核销外,多余的都是我自己掏的。东家您放心,我禁得住查。”
郑庆义紧锁的眉头终于张开了,他恢复了笑颜:“好!都说的挺好,我相信你们。相信你们会以此为教训,不再会发生类似问题。你们几个,梓桐不在期内,得马上赶回去。组成一个组,分头到你们三个没待过的分号稽核。消除郑庆恭带来的坏影响。你们三个做好精神准备,或许义和厚人手打不开点,也由你们来查。有文,八面城那个帐房咋样?”
听此一问,白有文一愣,随即明白郑庆义的意思:“不太保准。反正我觉得自从那次后,他跟郑稽核来往挺密切。我身上有把柄,净省自己来着,没往别处想。东家这么一问,最好彻底查查。没事儿最好。要是有事,我当然有罪过。怕以我名义说事儿。”
郑庆义:“好吧,我让吴掌柜他们彻查。你们不要有任何包袱,该咋干还咋干。”
通过调整分号掌柜,曝露出有人长支短透的问题,还有自己的亲戚包庇c勒索,这让郑庆义十分震惊。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于任用人上不能随意,要经过考查和辨别,直到感觉放心才能使用。对于亲属,郑庆义不再留自己的铺子,就是留下也和一般伙计的待遇一样,不再给予重用。一般情况下,只给提供担保,联系送到别的商号,以保证自己的铺子没有皇亲国戚来作威作福。
从那以后,郑庆义不用自己亲戚担当要职。他怕那些亲戚天长日久,在伙计面前作威作福,坏了自己的名声。至于小舅子王玉祥,本来也没在义和顺,只是在义和顺的餐厅白吃白喝,晚上在餐厅里睡觉。听郑庆恭这样一说,查实他确实抽大烟,一气之下就把他撵到外栈,与那里的院心伙计同吃同住。小舅子到外栈后,虽然也有吃喝,伙食到底是不如义和顺的餐厅伙食好,他更加破罐破摔,挣点不仅都抽了,还常常到南市场的半掩门里胡混。有时弄不到钱就把外栈的麻袋偷出来卖。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中,没过几年,就猝死在街头。
郑庆恭离开义和顺后,自食其力,靠赶牛车拉脚度日,也许他还祈盼能获得以前的工作和生活,也许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有些悔悟。但一切都为时过晚,毒品和贪欲坑了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他的二哥——郑庆义!
郑庆义又在义和厚开展了全面的稽核,没想到这一查,查出了大事儿。
郑庆义处理好义和顺后,马上来到义和厚。在他的心里,梨树义和厚分号掌柜是个心病,总觉得周冠英这个人不踏实。
他来到义和厚,进门走了几步,一个人快速来到面前:“郑会长东家你好。”
郑庆义一愣,一股女人粉脂的香气进入鼻孔。受到刺激的鼻子想打喷嚏,又没打出来。
待看清时,原来是木村佳代。只见她身穿义和厚正热卖的旗袍。合体的穿着,将优美的身材衬托更加靓丽。郑庆义不禁多打量两眼。随后说:“你是我的雇员,还是叫东家好。听说你表现的不错?”
“那当然,你那么在意我,让我天天穿新衣,我得卖力对得起你呀。”
郑庆义笑道:“不用对起我,我是在利用你赚钱呢。”
佳代做了一个鬼脸说:“我也是在为我自己赚钱卖力呀。再说,听说你心情不太好,我不能让你为我操心。卖力是应该的。” 说到这,佳代突然问:“我听人管你叫郑老寒,郑寒山。郑庆义。你有几个名啊。”
在郑庆义眼里,木村佳代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姑娘。他耐心回答说:“我只有一个名,叫庆义。寒山是我的字。名,字都有,中国人的习惯。而我家乡有个特殊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