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呀。”
“不了。改天,改天再会。”
兰子宣带着一个跟随来到镇子南头,这里有三间草平房,房子已经很旧了,院子里收拾的很利索。
跟随的到大门口高喊:“尚老头,尚老头!东家有事找你。”
一会儿,身着补丁落补丁衣服的人出来,这人正是尚春晓,出门就问:“谁呀,大响午头子喊啥呢。谁的东家呀。”
兰子宣高声答道:“你这老尚头,是我让人喊你。咋?捡金娃娃了。”
尚春晓嘲笑的口吻说:“哎呀,兰子宣,兰爷。想给我当东家了?还用亲自跑一趟,不怕脏了你的身子。”
兰子宣:“你这尚老头就是贫嘴,我有事跟你说。”
尚春晓:“你这大财主还能找我这个穷地户有事?”
“不就是利钱多要了吗?反正你也没借,还生那门子气。”
“我那敢生气,要不是老大结婚用,也不会上门找你,谁知你兰爷不给面子,让我多跑十五里地。”
“别提了,你现在要借,只管你要一分五。”
“算了,我知道,你就是盯着我佃来的那点地。”
“就是呀,好孬乡里乡亲的,你的地可不能给外人呀。”
“我谁都不给,没了地,我指着啥呀。”
“欠一积荒还嘴硬。你亲兄弟那儿我都说好了。单等你同意,我低利借给你。把高利的还了。那可差不少钱呢。”
“等打完场,把粮食送去,我和兄弟商量商量再说。”
“尚春晓!你可别耍我。兰爷我可不吃那一套。”
“那是,那是。你是谁呀。等定下来我一准给你回信。”
“我跟你说的是正事。这信儿准了。我妹妹来信说:‘开c昌c梨c怀四县明年开始清丈。”
“你妹妹是干啥的?这跟我有啥关系?”
“说出来吓死你,我妹夫,张大帅手下的师长。这次清丈把地就卖给个人了。你能买起吗?”
“妈呀,那么大的官,还惦记我这点地呀。”
送走兰子宣,尚春晓想了想,就奔向五站而去。
尚春晓来到义和顺,门卫更夫嘻嘻哈哈说:“尚老头,还没到卖粮的时候,咋这么早就来了?”
“都进场院了,没事过来瞧瞧。郑掌柜在家吗?”
“在在,这回儿正没客人,你麻溜去。”
郑庆义心情沉重,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他心里想这样下去要是挺不住,那一切都完了。他渴望有人帮他,可又不希望小铺子跟着他倒霉。这时,尚春晓进屋说:“郑掌柜,你好。我来不打扰你吧,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累的。”
郑庆义见是尚春晓,马上变得笑容满面地:“老哥,都进场院了?咋还有功夫来看我?”
郑庆义给尚春晓沏了一杯茶水,递给尚春晓,尚春晓接茶杯说:“今年有点小灾,还没大碍。除了还借款还有余富。我来不光是看你,有个事我问问你,奉天省要清丈知道不?”
“知道,知道。早几天我就听说了。你也听到这个消息了?这下好,你种的地可以归自个儿了。用不着给人家付租子了。”
“我是听兰子宣说的,真有这事啊。”
“嗯哪。”
“那兰子宣惦记我那点地,说买不起把地卖给他。”
“那可别,地是你的命根子,到时候的时候,我帮你把地买下来。”
“唉,怕是真买不起了,我只是不想卖给兰子宣。不知你有没有买地的想法。”
“老哥,有地我当然买,可你的一定不能卖!你是老庄稼把式了,不种地还能干啥?”
“郑掌柜,话先撂这儿,要是真有那天,我的地只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