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卖呢。是那个左佳仁。”
“左佳仁?啥意思?他有钱来买空卖空?”
“他是给尤继侠操盘的。”
“这两人咋混一块去了?”
郭宝中笑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王八当亲家,两人一路货色。”
郑庆义没笑,他想到另外的问题:“他俩是不是跟天增长整一块去了。”
郭宝中止住笑说:“我看就是跟着混。天增长是七分,他却卖六分五。对了,是几个日本人率先卖的六分五,叫啥中村会社。”
“这有日本人参和?岛村那没动静呀。”
“我看是佐滕领着的。哦,买家是郑敏之和方润昌。”
“你告诉他俩别再参和了。”
四平街新市场大牌子矗立在大土棱上,虽然经过几年风袭雨蚀,字迹依然清晰。蹬上大土棱,天增长院墙四角炮楼进入视野。进入天增长,院内加工c保管与生活区都有高墙分开。
在一宽敞的办公室内,大掌柜魏占山靠坐在太师椅上沉思。一跟随小心亦亦地站在那儿。一会儿,魏占山拿起小巧的紫沙壶,嘴对嘴地啜着。放下壶后说道:“卖还是不卖?郑老寒听说东三省独立,他就卖了两三千火车。等到别人反过磨来,他都把钱赚好了。我咋就没想到?这回禁止出口,指定还得降。不卖怕是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跟班在一旁说:“大掌柜,您都跟二掌柜三掌柜合计好了,也卖了有四千多火车了吧。还犹疑啥?”
“一星半点无济于事,多了可担着风险。督军只告诉谷物禁止出口,可并没有说让我咋干。整好了赚钱是他的,整不好,担责任的是我。”
“大掌柜,这事确实不好整,小的看着您这样心里不好受。还是小心点为好。”
“你小子到会讨好,行也是你不行也是你。”说完放下茶壶,坚决地说:“成败在此一举,舍不出孩子套不出狼。我还是要赌一赌,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这件事,继续做空头!”
就在天增长大掌柜派人去取引所急速抛售大豆时。一直在看形势等待来钱,好进行操作的郭宝中坐不住了,他立刻跑回义和顺向郑庆义汇报。郭宝中跑进客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东,东家,天增——,长,又卖了。”
郑庆义:“别着急,喘口气再说。打个电话就得了,跑回来干啥。”
郭宝中放松了紧张的神态,喘口气后,又自己倒了口水喝:“不少掌柜都问我你的意见。所以,我就回来了。”
“卖了多少?”
“又是五百火车,没人敢接。随后小量的降价卖,六分五厘一升,只够买五十火车的了。”
“天增长六分五就卖五百火车,比上回卖的还低五厘。是不是急疯了。他做空没道理呀。看来一定是有啥说头。不过他这么做空也不是啥好事。时刻注意,低于七分的全买。”
“那他们——。”
郑庆义笑笑说:“他们都是小铺子,恐怕吃亏。你刚接不知道,都跟着咱跑,不必瞒着,都买了价就上去了。”
郭宝中一听明白,笑呵呵:“东家,我知道了。那我还上取引所去。这回零星的我不买了,只买大炮的。”说完就往外跑。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东家,钱呐?”
郑庆义笑道:“你没等我说完话就蹽出去。你去钱庄找王掌柜的要。”
郑庆义望着背影说;“这不上伙子还不错,吴善宝还是找了个我相中的人。”
这时,白有文兴冲冲进来:“东家,我回来了。”
郑庆义大喜:“正好啊,钱都换了?”
白有文一摆手,门口四人抬着两个钱箱进来。白文起说:“都是银元。”
郑庆义起身打开身后的一道门,里面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