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情况你说说看。”
郑庆义一提起大连,郭宝中又兴奋起来,他手舞足蹈地说:“东家,大连的楼房比咱这疙瘩又高又多。梓桐领我去取引所,我的妈呀,比咱这疙瘩的大多了。我两眼都不够使了,梓桐笑话我说赶上地户进城了。可不是咋地,要不是东家让我出这趟远门儿,我哪见识过那么大,那么高的楼。”
郑庆义笑道:“啥事儿还没说呢夸个没完。瞅你高兴样。只要你好好干,以后有都是机会去。”
郭宝中不好意思地笑笑:“净整没用的了。东家,梓桐说,各地取引所都看大连的行。各地定价是不是也得听?”
郑庆义:“看啥行,不就是定价吗?不过有点小差异。”
郭宝中想了想说:“不是,我是想说,新粮快下来了,日本人会不会压低价开。”
郑庆义赞许地说:“有头脑了。这是指定的了。买粮的当然会希望价低。这就是为什么地户反对也白扯。地户日子不好过就在这儿。要是有能力储起来的,还能得到点实惠。”
“以前我不大关心这个。听他说后我就琢磨,日本人把持着定价,再买空卖空就得先看大连的行市了。”
“埠头的豆子咋样?”
郭宝中:“梓桐说留给东永茂二百火车。其余的,在取引所交易大厅有人买,我看合帐就卖了。光捣腾混保票子我就赚有十几万。我还想在那儿多学学,那里买卖奉票可够火的。梓桐说这一转手有三十几万赚头。再说东家,在那儿倒卯可解嘎,量大,一出手就是上千火车。”
“咱这儿也行了,让你回来就是为这事儿。天增长知道不,他们在这儿交易量挺大。明个儿你就去,先看情势,等你心里有数了,再定买卖。”
“有点意思,东家你一说,我手有点痒痒。”
“大连那儿没有特别动静吧?”
“都挺正常的。只是奉票交易量小些。张大帅措施任用。”
左佳仁被郑庆义除名后,一直在五站浮居。手里有钱时,没想到要找点事干。一天游游逛逛,出入茶馆c酒馆。时间长了坐吃山空,就想找点事干,可到那个铺子都不留。当个经纪人,还没人相信他。无法只好离开五站,来到中国街。在这里给人打个短工,干个零活。想想在义和顺打腰的日子,有些后悔不及。这一天,他正给一家小铺子扛麻袋,忽然有人说:“哎——,你不是义和顺大掌盘的吗?咋干起粗使活来?”
左佳仁抬头一看不认识。红着脸说:“我不干了。”
这人又说:“别扯了,洒泡尿照照自个儿,还我不干了。”
左佳仁没法回答,扛起麻袋就走。那人拦住说:“操!说你两句还不行。你也不是干这活的人。别干了,跟我走。”
左佳仁看了这人一眼,心想你是干哈的,这么好心。我可不上当。
那人笑笑说:“没关系,我叫尤继侠,知道不?”
“啊,听说过,郑老寒抢了你的生意儿。”
“这还差不多,你我遭遇不同,可都被郑老寒整过。这咱俩就能站在一条线上,想报仇不?”
左佳仁苦笑道:“我这哪里是仇啊,贪点小便宜,都是自找的。”
尤继侠哈哈大笑:“有点自知之明。我也有个小米铺,跟我干吧。”
“没人给我担保。”
“不用,你就给帮我到取引所探听消息就行。新粮快上市了,必要时帮我收收粮。”随后奸笑道:“你可别黑我,别吃我的头啊。”
“对我这么好,哪能呢。保证不能。”
“这还差不多,走——!跟我去天增长。”
“啊——,你跟天增长还有来往。太厉害了。我可是找到明主了。”
天增长召集老客开会,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