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上楼不便,别再累着。”边说边过来扶玉花坐下。玉花一手掐腰一手把着郑庆义,慢慢地坐到沙发上。
郑庆义:“让大嫂叫我一声也行啊,何必呢。”
“你不是忙吗,我就想看你一眼。有事你忙你的。”
郑庆义不由地笑了:“费了这么大劲,我还以为有多大事呢。”
“你这儿又没挂shā rén刀,我就不行来呀。”
“好了,你先坐会儿,等我打几个diàn huà,陪你蹓会儿。”
“你忙你的,我看着你就行。”
郑庆义决定好好陪她几天。正好五站的公园建了多少年,还没去过一次,趁这个机会领着玉花逛逛去。已经五方六月,天已很热了。郑庆义搀扶玉花出了义和顺,从仁寿街拐到中央大路,并沿着中央大路向西慢慢地走。道两旁的榶槭树被修剪得呈半球形,不断有新发的枝芽穿出来,似乎要挣脱这球形羁绊。两人徘徊在榶槭树下,吹来的阵阵清风,为热哄哄的脸上着些许凉意。榶槭树上挂满了“飞刀”,
郑庆义伸手从树上扯下一嘟噜“飞刀”,玉花快过来,撕下一片“飞刀”,从它那厚厚肉中吸吮酸酸的汁来。两人说着,笑着打闹着。不时引来行人的注目,不乏其中有些熟悉目光,与郑庆义相视一笑。这时的郑庆义为了陪玉花,可不顾什么人说三道四。只要哄玉花乐乐呵呵比啥都强。
过了长春街,就来到五站公园。玉花:“民国七年建这个公园时还抽过我两元钱呢。”
郑庆义:“来过几次呀?”
“建好就没来过。”
郑庆义:“要不是陪你,我还真没这个闲心来这儿。”
“那我谢谢你呗。”
五站公园,是民国七年(一九一八年)满铁株式会社四平街地方事务所建的。民国五年四洮铁路建站,占了附属地北缘一块地,嗣后用索家窝棚东面这块地交换。所以,公园占地是置换来的。那时郑庆义还在人和长,为建这个公园捐过两块大洋。
公园内树木参差错落,大部分是些自然生长的杨树。公园内的人稀稀拉拉的。两人进园向西慢慢地走着,一边观景,一边说悄悄话。抬头一看到了动物区了。玉花捂着鼻子:“啥味啊,臊哄哄的。”
“有动物,看看去。”
在一个大围栏里,有几只骆驼,十几只梅花鹿。玉花没见过,就比比画画地让郑庆义看。
郑庆义受不了这气味,捂着鼻子硬着头皮陪玉花看。玉花见状,嘻嘻哈哈扯着郑庆义的袖子往鸟舍那走。鸟舍这儿还挺干净,至少是没有剌鼻的味道。有一对孔雀在笼子里来回转悠,玉花怎么逗也不开屏,就不满意地说:“都说女人把裙子一打开,孔雀就开屏,它咋不开呀?”
郑庆义打趣地说:“它看你害怕呀。”
玉花不解地问:“怕啥?”
郑庆义一本正经地说:“它怕吓坏你肚子里的宝宝。”
玉花这时才反映过来。笑着追打郑庆义。孔雀扑楞一下钻进鸟舍里不出来了。玉花气得一跺脚,拉着郑庆义就走。
郑庆义回头还说:“孔雀呀孔雀,你们真不会溜须。”
玉花这才露出笑容,挽着郑庆义的胳膊,脸贴在肩膀上向前走。两人沿着人工栽的树林溜跶。到是人工栽的,横是横,竖是竖很整齐。有柳树c榆树c枫树,还有一些果树,李子和杏树。李子已结果,只是还青青的,被风吹得微微颤动。
玉花看到了前边有秋千,就快步走去。郑庆义连忙赶过去掺扶玉花。来到秋千前,玉花非要坐上去。郑庆义无法,只好抱住玉花,慢慢地让玉花稳坐在秋千上。郑庆义轻轻地推着,玉花荡起来。郑庆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护着。
玉花荡一会儿,不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