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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你先别生气,听我说,说完了要是不行,到时候的时候那就拉到。”

    郑王氏见郑庆义说的如此认真跟她说这个事。她不得不好好想想:孩子他爹一走多少年,因为忙回家极少。自己又不能去关东,即便在那儿找十个c八个的,自己也不能知道。这次回来就特意跟自己说这个事。看来这小妹子真是把自己老爷们的心抓住了。还是听他说说吧。

    郑庆义开始学玉花的事,他把怎么认识玉花从头到尾学了一遍。郑王氏初时有气还捂着头,听着听着就平静地躺在那儿,仍然没有吱声。

    郑庆义最后说:“她是一个苦出身,长这么大不知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常常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这肯定象我妈;她对自己的鼻子不满意,就说这鼻子肯定象我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爸呀爸,你咋这样无能,女儿现在火坑里,你知不知道。你知道咋还不来救救我呀——。我的妈呀——你在哪儿,我想你们啊。快来赎我吧!’说实在的,不仅是长相,也是她的身世打动了我。她的那种气质吸引着我。初遇她时,唱了一首歌,歌词没全明白,可她唱得投入,一下打动了我。”说到这儿,郑庆义忽然心头热血一涌,他想起了玉花,思念之情油然而升。他想起了那首歌,于是,清清嗓子小声的唱起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第一次与玉花见面,玉花唱的这首歌,让郑庆义记在心头。每当心烦时,他都要让玉花把这首歌唱一遍。久而久之,郑庆义也能唱了。

    唱到动情处,郑庆义眼里湿润了,唱完后,他爬在郑王氏的耳边轻声地说:“老婆,你知道吗?这首歌我最爱听,后来渐渐明白歌词里的意思了,听起来就有些心酸了。想想玉花深陷窑子里,她的身世,我。”

    郑王氏被说得感动了,不由得把郑庆义胳膊紧紧搂着。

    郑庆义坦白地说:“我这个人除了做买卖,对别的都不感兴趣。也许就是命,偏偏遇上了她。这回发大财,还真亏她给打探消息。老婆,没有玉花,哪真是发不了大财。她在那种地场,我要不把她赎出来,真是对不起她。再说你也不愿意到五站去,我想。”

    郑王氏攮搡郑庆义一把,郑庆义述说玉花的事,引起女人对女人的同情,眼睛里不禁有些潮湿。自己老爷们能低下头来和自己商量,还有啥说的。不商量在那娶一个也是正常。这些年多少也了解丈夫的性格,做事敢作敢当,从不掖着藏着。为自己能找这样的男人感到高兴。想到这就轻声地说:“我揍知道你儿说的是这个事咧,瞅你说地捏她也是个苦命人儿,我能不成全你儿捏?揍是我不能到四平那疙瘩儿给你操办。要不你把她带回来在家来办捏?”

    郑庆义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猛地把老婆紧紧地搂着说:“只要你不反对,把她接过来就行了。”

    “啥时领她回来咧,让我瞅瞅咋儿勾你魂咧捏。”说完自己嘿嘿笑起来。王氏同情答理,玉花的事顺利定下来。

    郑庆义见老婆非常通情达理,自我觉得这步棋走对了。看来,不管啥事都得慢慢来,想清楚了再行动。郑王氏见郑庆义不说话了,就把头舒心地枕在郑庆义的胸上。

    郑庆义摸着郑王氏的头说:“以前都说有命发大财,无命勤着来。我还不相信呢。这回我可是领教了。要不是我结拜了大哥。说不定我还得勤着多少年呢。”

    郑王氏:“哪揍相信你能发大财腻。你这结拜的大哥是干哈地腻。”

    郑庆义舒心地说:“奉天督军粮秣专员。那是张作霖,张大帅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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