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进来一个身穿zhi fu的年青人,玉花起来问道:“哟——,朱国藩找玉红啊?”
朱国藩:“是啊,没人占着吧。”
玉花:“你说呢?她现在可是红人,想她的人多了。要不我给你选一个好的?”
朱国藩:“在我心中她就是最好的,别人我都没有兴趣。”
玉花:“唉,真是的,说起来你们消防队那么多年青人真属你有情有义的,玉红也常跟我唠起你,说你最体贴她。可我说了,还是想办法把她赎出去得了。”
朱国藩:“玉花姐,我到是想,能不想吗?任理堂这王八犊子说啥也不干,让我咋办?”
朱国藩说完低下了头。他无法面对玉花的问话,因为,眼中已经溢出了泪水。
玉花见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拿出烟袋锅,正想点着抽口烟,忽然见郑庆义过来,忙收起烟袋锅,起身迎接。
郑庆义不满脸不高兴地说:“藏啥藏?闻都闻到了,你身上那股烟味还藏得起来,咋还学会这一口了。烦不烦啊。”
朱国藩:“玉花姐,你忙着吧,我到里边等着。”
玉花过来搂着郑庆义的胳膊,耍娇似的说;“一天天闲着无聊,这不是个营生吗。我保证戒了它。寒山是不是又有不高兴的事惹你烦了。”
郑庆义有些烦燥:“除了你谁还能惹我?”
玉花一听郑庆义的话,心想我都给你递小话,你咋还不让份儿,我可不受那窝囊气,把郑庆义胳膊使劲甩下,当时就翻脸:“哟——,你发财了,利用够我了。想咋地?你就直说呗,我都受得了。”
郑庆义也放下脸来:“屁话,把我郑老寒看成啥人了?恨不得现在把赎回家。”
玉花见郑庆义并没顺着自己话头往下说,这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于是把话拉回来:“寒山,真生气了,我说着玩呢。你烦烟,我不抽还不行吗。这一阵子任理堂送来几个小姑娘,我正呢,也是有几个人来嚼舌头。竟说那塞子嗑,不愿搭理他们,说的可难听了。我心里有数,你就是忙,一天到晚,比没钱时还忙乎。就盼这一天早点来。”
郑庆义见玉花说软话了,就柔情地说:“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对你没啥说的,今个儿我来有话对你说。到你屋说吧,这里闹哄哄的。”
两人拉着手准备往屋里走时,任理堂从外面过来。大声喊道:“哎——!哎,我说郑老寒。你这人真是的。多大的人啦,拉拉扯扯的。不怕人笑话啊。你见天的来不腻呀。”
郑庆义不好意思松开玉花的手,转过身来说:“我说你这老。管的也太宽了吧。”
任理堂说认真的说:“不是我管的宽,是你说话不算数。我说的条件你啥时能整利索喽。把玉花领回家,你愿意咋腻咋腻。”
郑庆义看着任理堂觉得好笑:“你这人真是不咋地,这点事都在你眼皮底下。啥时能完你还不知道。买好呐。”
任理堂笑道:“玩笑,玩笑。这一阵子我可知道你是忙坏了。盖洋楼又放钱,你该从银行使钱,这就使轻放重多好。哦——,成大东家了是不是又对铁道东有兴趣了。”
郑庆义傻笑道:“啥事也瞒不了你个老。我刚听说,具体咋回事儿还不知道呢。”
任理堂:“我也是从ri běn人嘴里听到的。知道不,最近ri běn来了不少大人物。满铁的有,三泰栈的有,对了,还有三井三棱的上层人物。哇,他们来花钱可是向流水一样。市场建不建跟我没关系,我也用不着到那儿开窑子去。这钱我可是赚着了。玉花,你别搁这儿干看,我跟郑老寒唠唠体己嗑。”
玉花听任理堂这么说,一撇嘴儿走了。
郑庆义不满意的问:“你还有啥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