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李奇岩找两个日妓,领着两ri běn女人进了王贵和胡勒根喝酒的屋。王贵和胡勒根见是李奇岩,都吓得赶紧站起来,呆呆站着说不出话。
黄三良拿两壶酒进来,才打破僵局。黄三良说:“李巡捕长听说两位在喝酒,就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前来敬酒。”
李奇岩很得意地露出笑容:“对对,二位是义和顺的大掌柜,我是警署负责义和顺安全的。理应拜会。”说到这儿,一摆手,两位日妓上来,站在王贵和胡勒根身边。
李奇岩说:“来ri běn料理喝酒,哪能不叫女人来陪。这顿酒我来请,站着干啥,快快坐下。”
王贵和胡勒根心里直打颤,也不知李奇岩和黄三良来的目的,站在那光听两人的对话。
此时,王贵心想:干啥非得请胡勒根吃ri běn料理,在这儿遇到人见人怕的黑李。这可咋整,要走走不了,继续喝心里又胆突的。真应那个俗语:“赖巴子上脚面,不咬人它咯应人”。呆呆半天才缓过劲来,听李奇岩说他要请客,赶紧磕磕巴巴地说:“不——,不用,还是我,这个——,我请。”
胡勒根也是很后悔,铺子里预备的饭菜挺好的,想喝点酒也不是没有。好摸样的跟王贵来这个鬼地场。正自后悔时,听王贵说请客忙,也忙接茬说:“对对,我们请。哪能让巡捕长破费。只是让女人陪着有点不习惯。”
黄三良拿酒壶:“啥习惯不习惯的,来来满上,哥几个干一盅!”
黄三良倒好酒,自己先端一酒盅挨个碰一下,“滋”一口干了。
王贵和胡勒根只好跟着干了。李奇岩喝完后说:“两位现在可是打腰了哈。可别瞧不起我这小jg chá。”
胡勒根说:“打啥腰,咋说也是扛活的,你看我被支使的,头两天还在郑家屯,分号开张了,督军府的豆子也发完了,就发电报让我回来。哪象黄三哥自己开买卖当掌柜,才叫牛呢。我敬二位一盅。”说着拿起酒壶倒酒。
黄三良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妈了巴子的,我不出号,他也不赚钱,我这一出号,他到赚起钱来,这明摆着多我一个吗?”
胡勒根三盅酒落肚,胆也上来了,虽然不敢冲撞李奇岩,对黄三良可就不客气了:“黄三哥,李巡捕长在这儿,要说我不该,也不敢多言。可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说点扯淡的话,骂他两句都不过。我可是在场,谁拿刀逼着你了,真的没人逼你走,还劝你别出号。说你死气白列入号,还那么坚决出号,稁谁谁愿意呀。”
王贵见胡勒根说起气话来了,忙把话拉回来说:“其实,也没分着几个钱。东家挺抠的,你走就对了。我是没办法,谁让我跟他拜过把子来着。”
李奇岩马上把话岔过去:“黄掌柜,过去的事了就别提了。胡掌柜,真在郑家屯开分号了?”
胡勒根:“有钱了吗。把我支使得东来西去的。这不盖小洋楼了,把我叫回来。”
王贵:“东家把钱都投到买卖上去了,又盖房子,又租地的。”
李奇岩听说买地,马上问:“买啥地?”
胡勒根:“黄三哥知道啊,挨着黄三哥的铺子,仁寿街地都租好了,楼样都出来了。对了黄三哥,你可得快点滕地场,马上就要盖了。我让年青跟你说一声,告诉你没有?”
黄三良一肚子气没消,赌气地说:“告诉我就搬呀。我不搬,他能咋地?”
李奇岩听胡勒根说租地盖房子,心中暗喜,他向上司有说的了,赶忙把话叉开说:“来来喝酒,女人别闲着,唱唱ri běn歌,跳跳ri běn舞。”
两个日妓起来,边唱边跳起舞来。跳完后又回到王贵和胡勒根身边。
李奇岩:“不错!不错,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