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随着满铁附属地的四平街站内的发展,梨树县官老爷们坐不住了。此时奉化县因和浙江的奉化县重名,早在民国三年就改称梨树县了。梨树县原有设在五站西面的前索家窝棚的中华电报局,新增加了diàn huà业务,附设了diàn huà局。这是电报局利用报线,开通了五站附属地周围与梨树c八面城等地的长途diàn huà业务,对外就叫四平街附设diàn huà局。不仅如此,梨树县新任县知事黄祖安上任伊始,就在站内的北三条路接近北大路处,设置了梨树县税捐局。捐税局一成立,就在五站主要出路口都设了收捐税卡子。凡想进入附属地做买卖的都要先上税,否则别想出入站内。
郑庆义通过和乔向斋交谈,在买空卖空的实践中也悟出信托交易的规律,他在专心注重交易所价格走向的同时,也十分注意周边粮谷市场的情况,不断地收集各方行情,以此来判断粮谷市场的变化,预测市场的走向,从而降低了交易风险。郑庆义在交易所里以胆大著称,出手买入或卖出,常常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当然这种胆大出乎意料的交易,孕于对市场走向的敏感嗅觉和正确的判断,不然难以在交易hu一 d一ng中长期立足。这和郑庆义在人和长当掌盘的后,经过长期的锻炼,是分不开的。以他经商的天赋,慢慢地在交易所中崭露头角。虽然,他受到没有资本的限制,不能大量地进行买空卖空。可是在小量的交易中具有相当大的成功率。以至于一些看出门道的人都跟着他走,彼此都有不少的收获。买空卖空交易风险性很大。郑庆义也不总是赢。但他拿得起放得下,即便有时没看准,买后又跌了,卖后又涨了,他也决不耍赖。卯日一到,该赔人家多少钱,马上清帐,一分钱也不少。结果是输了钱却赚了人格。成为很令人信服的人物。站内商界的精英都愿意和他交朋友。
从那以后,郑庆义经常出入粮谷交易所,今天买十火车,明天卖八火车。一直小有进项。很多人都对郑庆义刮目相看:郑庆义自从结拜几个义兄,都认为会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业。
当然也有反对他的人,目前的东家方明瑞是他最大的阻碍。这也怨不得方明瑞,郑庆义主意正,自己管的事就要说了算,在买卖上冒险成分大,这让东家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郑庆义给弄赔了。久而久之方明瑞就烦起郑庆义来,他一时忘了王道士说的对自己伙计要“和”的话,常常骂郑庆义,也开始排挤郑庆义。这对郑庆义没意义,他依然是我行我素,在郑庆义看来,只要你让我当一天掌盘的,这一天买卖就我说了算。
一天,郑庆义和吴善宝又来到交易所。吴善宝说:“寒山呀,说你点啥好呢?我看你是大伯子背兄弟媳妇过河,费力不讨好啊。赚了那么多钱,东家还不说你好。”
“都说我啥了?”
“那话我说不出口,你知道有这事得了。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
“省心?省啥心呀。我是掌粮盘的,买卖赚钱才是真,管他买空卖空赚钱就行,我怕啥?虽说赚钱是东家的,可多少也能分给我点不是。再说,买卖成交是我的乐趣,赚多赚少都一样。他愿骂就骂呗,我没听着,就当骂他自个儿。”
两人进入交易大厅,大豆报价已经九分三厘五一升了。郑庆义有些坐不住了。把买的大豆c高粱全都卖了。吴善宝:“啥时买的?这回能多分点吧。”
“早买的。前后有各有一百火车。涨了这么多我怕再降喽,不如赚点钱。”
“要是再涨,那不亏了吗?”
“话不能那么说,要是降了呢?”
“寒山,寒山。”
听到有人喊,郑庆义回头一看是张东旭,就说:“大哥,你来了。”
张东旭说:“我头一阵子买的,今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