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越来越沉重。
“皇上……”刘秉之看到圣宗醒了,赶忙轻声呼唤道。
圣宗吃力的抬起眼皮,看了看刘秉之,虚弱的问道,“最近朝廷有什么事么?”
“事倒没什么大事,”刘秉之答道,“只不过魏平生最近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肆无忌惮……昨天天他没有征得我们的同意,就擅自变更了几处城门的守备人员,而且,据说他最近和殿前禁卫烈风营统领秦凡走的很近……”
圣宗眉头一皱,但没有说话。
“皇上,有句话我必须得讲……”刘秉之神色凝重的说道,“现在禁军南营被抽调出来,编入了讨逆大军,整个京城几乎就是在禁军北营的掌控之下……禁军北营指挥使这么要紧的职务,您把它jiāo给魏平生……实在,太冒险了!”
圣宗听到刘秉之对自己的做法不满,脸上立刻就呈现出怒色……但又很快平息下去,他点点头,淡淡的对刘秉之说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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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平生匆匆赶到圣宗的寝宫,发觉到圣宗的脸色十分难看,便小心的试探道:“皇上,您找我?”
“为什么更换京城的守备?!”圣宗怒气冲冲的问道,“谁让你这么做了?你跟朕打过招呼了么?!”
“回禀皇上,最近朝内接连出了几件大事,闹得人心惶惶,很多事都没人管……就拿京城守备来说吧,早就应该掉换了,可一直也无人过问……臣昨天想先禀报圣上,可陛下龙体欠佳,一直昏睡不醒……所以才……”魏平生急忙答道。
圣宗看了看他,神色稍缓,语气也变得平和,说道:“这些日子也的确是忙坏你了,想来你这么年轻,就要担起如此繁重的公务和职责,恐怕也确实超出你的承受……”
魏平生心头一惊,似乎察觉到圣宗的意思,连忙说道:“为陛下分忧是臣义不容辞的责任,臣并不觉得担子很重!”
“你对朕忠心,朕是知道的,”圣宗摆摆手,接着说道,“但是你就算再能干,也不能不休息啊……朕决定让刘秉之他们把禁军北营的事情接过去,你就好好休息几天,等你养足了精神,朕还要用你御尉属做很多事呢!”
“可是臣精神很好,也没觉着累……而且刘大人他们年纪很大,公务比臣还要多,更应该……”魏平生抬头辩解道。
“嗯?!”圣宗用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瞪起眼睛盯着魏平生,眼神中充满警告的意味。
“臣……尊旨!”魏平生知道不能再说什么了,赶忙叩首说道,“臣这就去找刘大人jiāo接一下北营的事务!”
“去吧!”圣宗向后靠了靠,合上双眼。
看着闭上眼开始昏睡的圣宗,魏平生目光之中闪烁着阵阵寒意,转身离开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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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魏平生并没有去找刘秉之,而是找到了秦凡。
“皇上要你jiāo出禁军北营的军务!”秦凡急切的问道,多年经验告诉他,这是皇上疏远魏平生的信号……如果魏平生失去了北营的军权,失去了圣宗的信任,那这个盟友的价值将一落千丈,变得一文不值!
“但是我不能jiāo出来!”魏平生坚决而冷酷的瞪着秦凡,他十分清楚秦凡此刻的心思,“皇上已经开始防备我了,如果我就这么jiāo出兵权,我们之前所作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是你的努力化为泡影,不要把我和你捆在一块!”秦凡冷冷的说道。
“不,从你在东宫墙外杀死孟习良的那一刻起,你和我就已经牢牢捆在一块了!”魏平生大声喊道,“再说我们并没有输,现在主动权仍在我们手上……我非但不认为这是什么难关,恰恰相反,这是我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