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第二年秋季大婚,拐过年来温河侯府上上下下都喜气洋洋的准备着。忽然传来了大王子商大行的消息,大婚的准备便不得不搁置了下来,急忙忙准备国丧。这时的帝王大行只是一段时间里不许大兴娱乐c婚嫁之事罢了,于林c严两家的婚礼并无大的影响,还是照常举行,只是现在不能准备大婚的东西了。世事总是难料,在为大王守丧的私聊,各地陆陆续续收到了新大王的命令,大意为:大淇上下要为先大王子商守国孝三年,期间不许行娱及婚嫁等事宜。
这一道命令下来,严护颇为赞叹:“太子果然仁孝,我大淇必大兴。”苏静如远不是这么乐观,甚至有些忧愁:“月儿本是今年成婚正当好,三年后再行婚礼可就十九了,这可如何是好。”严护略微想了一下,便又宽慰苏静如:“十九是大了些,好在已经定了亲了。”苏静如一听,不禁自责了起来:“都怪我,私心想将她在身边多留一年,结果反害得她晚了这么多年。”说着,声音已是哽咽,眼泪掉了下来。严护只能劝道:“夫人放宽心吧,便是十九大婚,也算不得太晚。况且王命难违,林兄是会理解的。再说,河安地远,你不想月儿在咱们身边多待几年了?”苏静如毫不犹豫:“当然想,可是可是”严护打断道:“没什么可是,林兄应该已经收到了大王的命令,想必书信已经在路上了,别想那么多,赶快歇下吧。”
果然, 没过多久,河安便来了信件,有周祈侯的亲笔书,大意为:王命在上,两家的婚礼只能推迟举行,望贤弟c弟妹谅解云云。还附有莘姒给苏静如的书信,信中劝解苏静如放宽心,三年后两家婚礼照常举行等等。这下,苏静如虽难过,但心也放下了。
三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严月已满十九,这是一个女孩正当好的年龄,严月已是出落的越发美丽明艳,甚至带了些许的妖艳。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一个孩童成长为一个懵懂少年,足以让一个俊雅少年成熟c名扬四海,足以让一个帝王实现他的雄心壮志,开疆拓土。这三年是林启辰无忧无虑的三年,是林轩姬与严月遥遥相守,心心相印的三年,也是子辛最志得意满的三年。
只是命运滚滚前行,毫不留情,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三年的结束,却不知道三年结束的尽头才是黑暗的开始。当很久以后,水湘回想这一切,才发现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任何联系的小事汇聚成了无力挽回的滔天海浪,吞噬着每一个满怀希望的人。也许,这就是因——果。
在之后的朝代里,这个本是子辛为了阻止林c严两家的第一个荒唐之举被视为大孝流传了下来,每一位帝王崩殂之后,新帝为示大孝,都会下旨全国上下守三到五年的国孝。
在三年后的第一次正式拜见新大王中,子辛在女娲庙中见了严护。在对女娲庙中与女儿神似的女娲像以及子辛所说的话中,严护震惊了,题了首诗在墙壁上,大怒而去。严护也是对子辛的的失望之举,只是他忘了,子辛是王,这一举动无疑为他的地区带来了战争的灾难。子辛好说不成,便借机发动了战争,攻打温河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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